“嗯？”

“今天三嫂说要生三个孩子，以后你脖子上坐一个，一只手再举一个，想想都父慈子孝呢。”程有三咬牙切齿，“程小四，三哥祝你生十个。”

“好狠毒的心啊。”

“你也不遑多让。”

程有三哼哼着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催促，“还不进门？”

“知道啦。”

这个时候元家人也已经用过饭，正聚在一起说话，元裴感慨起了今日在御书房看到的画面，“顺义伯能有今日，除了经商的本事外脑子也好使，嘴也厉害。”

“小四颇有她爹的风范，今儿在御书房父女俩配合的相当默契。”

元珩眼里闪过一抹艳羡，得力的老丈人和聪慧的妻子，五郎有大福气。

元辛一脸得意，“小四刚到抚南的时候还有些慌乱，没多久就知晓了要如何做，她聪慧，自己不会就去找曹夫人，丝毫没觉得将自己短处暴露在人前有什么不好意思，人家教她就学，再有方嬷嬷从旁提点，可以说成长极快。”

“尤其是这一年来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应付那些商户女眷更是手到擒来，她收礼收的坦坦荡荡，出手也很大方，会用好处收买人，还会借势，这次回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圆之前吹出去的牛。”

要不也不能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跑到皇后跟前大献殷勤，她在抚南可是吹嘘自己得皇后看重的。

元夫人很是满意，元裴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确，这掌家权当然是谁有本事谁来。

元珩依旧羡慕着，但也仅仅是羡慕，倒是没什么嫉妒的心思，这家里总归要有一个人撑起门户，他不行他弟弟行也是大好事。

正说着话程小四就来了，和众人说了几句后就将一个箱子给了元夫人，“这是我二婶让我带回来的，说我大哥能在抚南如此顺畅多亏了我家夫君的帮衬，如今已看到了利润，当要答谢一二。”

匣子里都是银票，这东西就没有人不喜欢，元夫人当即就要推脱让送回去，程小四在一旁坐下，笑道：“母亲就收下吧，不收我二婶心里不踏实。”

“你这孩子也是，就不该将这东西带回来，亲戚之间相互帮衬是应当的，五郎能有今日你爹出了多大的力？”

程小四端起茶盏，打趣道：“亲戚之间也要有礼数嘛，各论各的也不错，夫君跟着曹大人去抚南之前母亲不也准备了厚礼送到我爹跟前？母亲若是不收我大哥以后都不好意思到抚南去了。”

元夫人笑看匣子，元家也不缺银子，但程家这么做她心里高兴，这才是懂人情知礼数的人家，亲戚之间相互扶持帮衬，但也不能理所应当，否则走不长远。

想到这里不免就想到了胡家，那是来一文不拔，走的时候恨不得将元家库房都搬走，求人办事写封信，办成了连个‘谢’都没有，当真没意思的紧。

接下来几日程小四也没闲着，除了去看了程家的新宅子外不是在赴宴就是在拜访各家夫人的路上，元夫人想着她这么整日奔波也不是个事，干脆就在府中办了一个品茶宴，邀请了相熟的夫人们来坐坐，一次性就和这些夫人们将话说了。

这日元家很是热闹，为了招呼宾客抽调了不少丫头去伺候，伺候在小佛堂的人也被抽调走了两个，胡氏在好奇心趋势之下避开了打瞌睡的婆子出了小佛堂，原本是想要去找萱儿帮她求情，却意外得知今日府中宴客。

一路避开了下人到了园子，听见里头的说笑声，听着元夫人对程小四的夸赞声，声声如同刀刃刺进了她的心脏。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