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笑着附和,“对对对,他俩兄弟怎么着都得分一块瓜田。不说卖钱,就是自家吃也成啊。看那几个孩子,这大热天的也不嫌热,钻瓜地挑瓜头都不抬。”
三人看向不远处瓜地,几个猫着腰在敲瓜的孩子,不由又笑了。
邬县令夫人也笑,笑得嘴都僵了。
她家是第二个跟着越王买地的,老爷先前买了不少,忙着拍越王大腿,也不敢不经心伺候,才有了如今瓜地的丰收。她看过了,除了越王的地,就数她家瓜地里的瓜长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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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西北军的将领,虽说照顾得也精心,但一群武人,哪有自家下人照顾得精心。
这不,一堆胡人围着她家下订单,老爷都快招架不住了。
县令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大腿抱得好啊,自家这一片瓜地,能搞多少瓜啊!这一个瓜她方才让下人称了,最大的一个有三十几斤,最小的也都十几二十斤。
乖乖,一斤一百文?一两银子?那得卖多少银子啊!
不能算不能算,不然失态了对老爷名声不好。
再想想老爷假大方送出去一百亩,那心又疼得滴起血来!疼啊,跟钝刀拉肉一样。狠狠剜了老爷一眼,就说这等庶务不能老爷们来,老爷们懂什么。
“您说您要定多少?一千个?好好好,价钱好说。”县令夫人笑成了一朵花。
而各大商人却笑不出来了。苦着一张脸。
他们哪里知道这种石头地能种出西瓜啊。这石头地,遍地都是石子,大风吹来,土都不见扬,能种出那等精贵的西瓜?
当初被县令拉着到县衙说要买地,都以为是县衙和越王巧借名目要让他们掏银子,结果真的是越王看他们为西北繁荣了经济,照顾他们才邀他们来买地啊。
现在看着越王和邬县令那瓜地,那一颗颗圆滚滚的西瓜,还有最后一批分给将领们边边角角的地里,也都长了那么好的西瓜,满地满地的瓜,这产量,惊人啊。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才知道越王不是要他们的银子,而是真的回馈他们,可他们没有珍惜。
如果早知道,如果时间能重来……还做啥生意啊,苦哈哈的,南货北卖,辛苦得不行也没赚几个钱,比这瓜地赚得多?
好些商人差点哭晕在瓜地。
瓜地上热热闹闹,跟着越王种瓜的西北军将领们,那笑声几里外都能听到。
他们在西北喝风吃土,哪里吃过这等精贵东西,现在他们自己的瓜地里长出了西瓜,任吃,自家的孩子抱着西瓜在瓜地里啃当饭吃都吃得起,吃,吃完了地里还有!
这一茬吃完还有下一茬,最后一茬吃完还有明年,还有后年。
很多看热闹的已经在想西北哪里还有这样的土地了,不少人暗戳戳地准备到县衙买地了。
第一茬西瓜熟的不多,但赵广渊八顷瓜地里,也摘了好几十车。
一斤一百文,一个瓜就二三两银子,这几十车,除了留下自家吃的和送人的,余下的在瓜地都给卖了出去。
而各将领和邬县令家的也跟越王一个价,也几乎都卖了出去。没熟的都给订了出去。
而那些商人含泪在稀拉拉的瓜秧里找顽强生长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