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献王慕名已久的好地方。
他给自己重新订了一个小目标:及时行乐,做个富贵王爷。
献王笑到:“本王还不知道,京城里有这样一个所在。这可比献王府大多了。”走在前面的张恒也回头笑到:“王爷说笑了,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天家?”
“诶——,那个我没兴趣。他义父位高权重都成不了事,凭他还能翻得了天?好好做我的富贵王爷不好吗?不用成天惦记着那事,我这心里不知有多快活。隔墙有耳,言多必失。以后此话休要再提.喝酒喝酒!”谢睿杬打断他道。
献王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恒比划的两根手指头。
张恒和献王碰了一杯,小声说到:“姬国公一死,未必就没人不想着为他报仇。他有个义子,您不会不知道吧?听说,那天若不是密道被堵住了,他带着毒人进了宫,五军和近卫上来还不是送死?说不定,国公的事就成了!”
“献王殿下,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姬国公突然改变计划,反倒让您脱了干系.您瞧,您还福泽深厚着呢!”遇仙楼上,张恒一边给谢睿杬倒酒,一边说道:
“我哥哥让您别着急,太子可立也可废。皇陵那里不就住着一位?您让我送去的那两小子,还真入了那位的眼。只不过长得有三、五分像段旭言,就爱成那样,我也是服了”
“殿下,‘绮罗洲’可是整条咸阳街上最有名的胭脂楼,您要是没进去过,可就白待在京城了。”张恒一边说,一边掀帘子下了车。绮罗洲的小倌识得张恒,一脸灿烂的迎上来招呼到:“张爷,您来了!呦,这位爷眼生,您是第一次来吧?”
献王笑着不置可否,眼神里却透出期待。张恒也不再问,直接上了献王的车,让车夫去了咸阳街。这条街离西市不远,是个出名的胭脂楼一条街,当初咸阳街名取的就是“咸阳宫阙郁嵯峨,六国楼台艳绮罗”之意。
张钺这次还没有坐上五军营都督之位,大殿上就风云突变,他赶紧悄悄回了太原。他弟弟张恒一直不安于在边关一辈子,趁着左璋权重掌中军,守城将军空缺,便申请调回京城做了东城门的千户将军。
张恒笑了:“爷,没地方去,您问我呀!京城那么大,您以为就只有姬崖才有青瓦房?只不过他太张狂,犯了众怒,要不,砍谁的头也砍不到他。闷头寻乐发财的多了去了,要不,末将带您去见识见识?”
“这位爷你可问不得。去安排一间云房,再去把你家少爷叫过来,就说天上来人了。”张恒引着献王往里走。小倌们哪还有不懂的?赶紧分头行事。
绮罗洲有三种包房,进门就能看到的,是海房和天房,云房还要往里走,一直走到外面厅堂的喧闹声完全听不见了,才在树影里露出一排绰约的屋子来。
慕三公子哈哈一笑:“献王殿下,您这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了。您若是肯出手,哪还有我们露脸的份?单单献王府的脸面,就不知值多少金子,更不用说您的金口玉言了。您若是看得上绮罗洲,便是它的造化,您只管开好库房的门,它自不会辜负您。”
献王心中豁然开朗:本王已经贵为王爷,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父皇有本王自在吗?太子有本王轻松吗?笑话。
微醺浅醉休言愁,浓云厚雨绮罗洲。今生无缘帝王位,何须再误胭脂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