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以身相许

只见那姜赛也不客套，只瞪着眼睛问他：“我问你，你绑在身上的兵器图，可是从鞑靼蛮子手上偷来的？”

冯铭泽点点头说：“这张图他们有不解之处，拿出来问我，我便设法将这图藏在干牛粪之下，另拿了草纸充作图纸，当着鞑靼人的面扔到火里烧了。鞑靼人信以为真，为了让我重新画出兵器图，留了我的命，正要将我带回他们的部落营地。”

他看着姜夔继续说：“将军，这不是张普通的兵器图，这是神机营卖给鞑靼人的图纸，是他们通敌卖国的证据！”

姜夔与程煜是多年好友，两人虽不能常常见面，但两关首尾呼应，多次共同抗击鞑靼。程煜也常在程寒柏、冯铭泽面前夸赞姜夔。故此，冯铭泽也大胆的将此事告知。

姜夔和姜赛大吃一惊，姜夔接过女儿手中的那副图仔细看了看，他并不能看懂其中玄机。但他很快便说：“此事非同小可，切勿声张，只我三人知晓便可。冯副将请把图纸收好，待我与程总兵商议之后，再定如何行事。”

姜赛看了一眼冯铭泽，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牛肉粥进来：“爹爹呀，你也真是，光顾着叫人说话，却不叫人吃东西。”

姜夔大笑道：“哎呀，不得了！我这霸王女儿，也会体贴人了.吃吧，吃吧，老夫这就去给程总兵写信。”

姜赛被父亲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把碗放在桌上，抿嘴笑着，扭头出了房间。

冯铭泽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没想到，姜姑娘又笑眯眯的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碟炒白菜和一碟炒萝卜丝。只听姜姑娘说：“鞑靼人只吃肉不吃菜，我们汉人却餐餐离不了蔬菜。你几天没能好好吃饭菜了吧？特意为你炒的。”

她看见冯铭泽站在窗前往外看，便说：“别看了，外面冷得很。说来有件趣事，刚才我走过游廊，看见个婆子把热水泼出去，想不到热水结冰速度，竟然比冷水还快！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海棠姑娘也来了，回宣府，让她给你治！”凌雪现在已经觉得，没有什么病是海棠姑娘不能治的。

两人正在屋里惊叹世事奇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凌风一拍铭泽的肩膀道：“好！王爷就等着你这个证据，好去灭了王越那个卖国贼！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你……能动得了吗？”

姜赛学着姜总兵说话的样子，自己却先哈哈哈的笑了。她虽然比冯铭泽还大两岁，但在军营长大，为人磊落简单，依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铭泽分别将两桶水朝外各泼了半桶，自己跑到泼水的雪地上观察，果然，见冒着一点点热气的热水，反而比冷水更先结冰，冯铭泽有些兴奋了。换了块地方，再泼一次，哪怕这两桶水的水温都差不多了，还是烧热过的那桶先结冰。

“热水比冷水结冰快？”冯铭泽心中一动，不禁开口说到：“姑娘可以拿一杯热水和一杯冷水给铭泽试试吗？”

姜赛一听高兴了：“我爹就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我就说嘛！为什么女子就要会绣、会做饭？我爹就会说我：‘你看你，都二十了，没个女儿相，难怪找不到婆家！’哈哈哈哈……”

冯铭泽这才知道，海棠也跟着端王来了。他点点头：“那我们即刻便走。”

“你吃，我去给你拿水。”姜姑娘快手快脚的出去了。

冯铭泽说：“其他没事，就是这脚被冻坏了，火一烤，冻疮痒得厉害。”

几个人只好在蓟州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辞了姜总兵上路。姜姑娘也来送他们。

出去一说，姜总兵却拦他们：“天快黑了，风雪天走夜路太危险，明天一早再走不迟。”

进来收碗的丫头刚好听见这话，笑着插嘴道：“我们小姐同意着呢！不信将军自己问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