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进宫时在宫门口是不用通传的,直接就进了宫。
等到长公主到了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在御书房门口等候的毛公公。
“殿下,请吧。”
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一丝犹豫踏进了御书房。
“安宁,拜见皇上。”每次长公主来见皇上的时候都只是行一礼,可是今儿长公主面见皇上的时候,行的却是叩拜大礼。
这会的长公主以额头触地,久久趴在地上。
而上首坐着的皇上并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长公主跪着的身姿都在微微颤抖,皇上这才发话。
“起吧。”
但长公主却没起,只是直起腰身,身姿跪得笔直。
“皇上,轩哥是无辜的,还请你放过他,若是皇上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朕只问你一遍,权轩是你跟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早在长公主进宫之前就料到皇上一定会问,可是若是说出权轩生父是谁,那么她这么些年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将功亏一篑。
可是若是不说的话,她相信皇上是不会给她解药的,轩哥的命怕是不保。
在大业与亲身骨肉之间,最终长公主选择了后者,其实她并没有自个想象中当中那么冷血。
就像所有人一样,谁都有逆鳞,触之即死,而权轩就是长公主的逆鳞,若是谁敢伤害权轩的话,她必定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但现在能让权轩活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绝对不能错过。
长公主闭上了眼,无力道:“是曹渊。”
皇上把这些年跟长公主有来往的男子都猜想了一遍,却独独没有料到竟然是前年被斩首的曹渊,怪不得。
这个名字一出,所有说不通的现在说得通了。
“当年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你在当中出了不少的力。”
皇上这会儿是连朕都不用了。
“只是我自问这么些年来待你不薄,为什么?”
这个问题长公主暂时回答不了,前些年有的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但没有答案,可能她天生就是为了权利而生的吧,她习惯那种站在权力的巅峰指点江山,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感觉。
但这些年她头上还有一个皇上,让她时时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所以等到皇上登基多年之后,她才觉得当年她错了,她不应该扶持皇上登上皇位,而是应该自个登上皇位。
所以她一步一步精心谋划从头再来,而为了拉拢曹渊,还跟他有了权轩,然后秘密养在权家。
不然曹渊凭什么不顾全家人的性命那么帮她,要知道这些年她身边的男人可不是只有曹渊一个。
其实皇上跟长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他又岂会不知长公主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小时候,他们这些个皇子公主,无论何人,都在长公主的控制范围内,而长公主对他们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她看着各个皇子们厮杀而不闻不问,后面又助他登上这皇位,也只是觉得他好拿捏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心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