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你觉得本官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这么说,当年苏家的女儿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她还记得黄婆子的样子,认出黄婆子就是给她下毒之人,你可是黄婆子的主子,若是不是得了你的吩咐,难不成还是那黄婆子自作主张不成,你觉得本官会信。
白老夫人是万万想不到,苏鱼竟然会记得黄婆子,要知道当时的苏鱼只有四岁,按理来说四岁的孩子是没有记忆的。想到这,白老夫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是,是我让黄嬷嬷下的毒。”
其实白老夫人一生活得都挺顺遂的,除了自私这一点,要说心机的话是一点也无,要不当年嫁过来之后也不会被白父跟姨娘们欺负。做姑娘时是被娘家人娇养着长大,嫁到白府不到一年时间便生了个儿子,府里的人欺负她,她也只会用装病来逃避现实,这一逃避就是七八年,后来白严长大一些会护着她之后,她的日子好过不少,又哪里见过今日这样的阵仗,被丁言威逼利诱一番便全都招了。
黄嬷嬷人这会儿被堵了嘴,关在隔壁的屋子里,她能听到隔壁几人的说话声却开不口,见自家夫人全都招了,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把自个做的通通都招了个干净。
今儿个是审案的日子,丁言一早便派人去苏家,把苏家一家全部叫到了大理寺,审白老夫人的时候,苏家就在旁边另外一间屋子里,把白老夫人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苏胜衣下的手紧握成拳,双唇打着颤,心里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么个恶毒女子所生。苏鱼见到苏胜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苏胜看向苏鱼顿时羞愧的不行,爹娘偏宠妹妹,那人竟然给妹妹下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法子。
丁言审完案子之后,便来到了苏家待的屋子。
“苏姑娘,你看后面打算怎么判?”
这也算是丁言卖给苏鱼一个人情。白老夫人所犯的事可大可小,就看苏家追不追究她的责任,若是苦主不追究一切都会从轻判,但要是苦主追究的话,那这事也能大往大了去。
苏鱼看了苏胜一眼,想到白严也是从小在白府长大。
“麻烦丁大人去跟白老夫人说一声,只要她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这事我家也就不追究,但黄嬷嬷必须判流放,这就是我家的条件。”
听苏鱼这么说,丁言也不再多问。
“行,我这会就进去跟她说,如果她答应的话人现在就可以离开。”
苏鱼从来没想过会放过白老夫人,她身边没了黄嬷嬷,自家大哥又不在府上,她相信光是白父跟那几个姨娘庶子,以后的日子就够她喝一壶的了,有些时候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失去,跟钝刀子割肉似的,这才是对人最大的惩罚。
丁言再次回到屋子里跟白老夫人说起此事的时候,白老夫又哪里会不同意,立马就应了下来,连个停顿都没有,隔壁屋子的黄嬷嬷顿时就红了眼,她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可以说从小跟着夫人一起长大,在她心里她虽是个下人,但是她一直把夫人当自个的亲人护着,这一辈子都没有嫁人。要不在大少爷还小的时候没有她护着,夫人恐怕都活不到大少爷长大,可听着隔壁那没有半点情绪的声音,黄嬷嬷知道,她算是彻底被放弃了。
可她想不通,就算是养只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跟着夫人三十多年的情谊就这么说丢就丢了。
人同意之后,便由大理寺的人跟着白老夫人一起回了白府,取了一百一十万两银票带回来给苏家,白老夫人回府匆匆收拾一番,之后便迫不及待让人去打听苏胜现在在哪,她要去把自个儿子接回来。
白严此时站在屋外,看着忙忙碌碌一脸欢喜的母亲,叹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落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