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乖乖坐在旁边椅子上,不参与母子二人的话题,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年,母亲也是说要把父亲接回来过年,她站出来反对不同意,那次母亲狠狠的责罚了她,让人打了她手心,把她两只手都给打肿了,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次无论哥哥如何给她求情都没有用。
所以自从那次之后,母亲跟大哥一提到父亲,白薇都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严从屋子里深深叹了口气,前些年父亲虽然被他逼到了庄子上,但还是不消停,每次过年母亲都会让他接父亲回府里面过年,可母亲不知道的是,每次父亲回来都要跟他争家里的掌家权,他现在虽然不惧但也烦得很,但母亲的话他又不能违逆,只能顺着母亲。
余正这边听说白严兄妹二人去了苏家,这次却没有发火,自从上次他派去的人,无无意中偷听到苏家一家三口的谈话,就知道白严无论再如何优秀,苏鱼都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结果,所以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余正心里隐隐还有些兴奋,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能不高兴吗。
“主子,朝阳郡主那边派人去了金家村,好像是要对苏姑娘动手。”
“让我们的人把人解决了,记着,尾巴要扫干净。”
“是,主子。”
等青林出了屋,余正站在窗前定定看着窗外荷池出神,现在冬天,荷池里只余一些残枝,但却不妨碍余正忆起它盛开时的美,他娘亲生前最喜欢的便是荷,他记得以前主院也有一个荷池,可自从章氏住到主院之后,便让人把那荷池给填了,忆荷院里的荷池还是他回了余府之后让人给挖的,虽然荷池不大,但却是他的一个念想。
“娘亲,最多再有两年的时间,儿子便把那毒妇送下来给你赔罪。”
也不知想到什么,余正右手猛然一用力,手里的茶杯被他捏成了碎片,双眼也变得通红,丝丝血珠从他紧握成拳的手里渗了出来。
几息过后,余正就跟没事人一样,把手里捏碎的碎瓷片扔到荷池里,手上的伤口随便拿了块白布一裹,从旁边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看着。
腊月二十七,今天是国子监今年最后一天上课,等明天就要放假,夜晚苏胜从国子监回到小院,远远就看到小院门口站了个人,正是消失了几天的黄婆子。苏胜记得以前黄婆子都是隔个两三天就来他这里一次,这次好像有七八天了吧。
“苏少爷,你回来了。”
“黄婆子,你怎么过来了?”
“前几天主家事忙就没得空过来,今天一有空我就带了好吃的过来给苏少爷。这是主家赏我的燕窝,我已经煮好了,苏少爷趁热吃吧。”
像以前对于黄婆子这样那样的借口,苏胜从来没有怀疑过,自从妹妹来找过他,跟他说过黄婆子是白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之后,苏胜想了又想,实在是记不起八年前那婆子的脸,但对于黄婆子这样的借口却是会动脑了,一个婆子主家就算再怎么大方,也不会给她赏燕窝吧,除非那户主人家是钱多烧得慌,不过苏胜想归想却没有点破。
“那正好,我这会儿下学回来正好饿了,不过我也就帮了你一个小忙,你也不用老是记着,老送吃的过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苏少爷可是看不起我老婆子,嫌我是个下人。”
“怎么会,我家也是穷苦人家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