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脸上仍是笑意如风，仅有少女的羞涩，反倒是没有担心焦灼的愁容。

忽然北极阁中一阵清铃笑声，笑声来自这位出水芙蓉般的少女。

悠离看着也似乎着了迷，她太美了，就连悠离自己的容貌在她面前也仿若是胭脂俗粉一般。

“夜凌，你的凤霞掌应该已经练到九级了吧，我会再传授你一套掌法，配合你的凤霞掌，让你功力大增，然后你就可以去报你一直想要报的仇。一会夜青离开后你先留下，我今日便将掌法传授与你。随后你就下山去，报你想要报的仇。

悠离面露惊诧之色，夫人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只是悠然开口继续道：“如今，楼主该做的也做了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我去完成应当完成的使命了。夜青，你通知夜莺，无论如何带三皇子回金陵，南吴一带一刻也不要停留，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答应。”

记住，不管你是谁，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不管时间过去多少年，仇恨永远都不能忘记。

如今有了悠离，又有夫人，她的仇一定能报。

夜凌哭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事夫人竟然全都知晓，更没有想到夫人刚刚恢复人形就想着她报仇之事。

“叶小楼果然是不辜负我这么多年的苦心，你说的这件事，想来也是我那天下最好的儿子给我的大礼。要不是他完成了万人祭，又怎么会让我提前恢复真身。

“是他……”

“夫人，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十七门二十一派是楼主所杀？”

但如今的天地间似乎没有什么和和睦睦的事，尽是洪水、虫灾、兵乱、疫症。

“夜青遵命。”

“傻孩子，我的样子没有吓着你们吧，我都那么大年纪了，在这池子中又度过了那么久，早已不知道这人间草木是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容貌和声音又是什么样的。”

“你果然会说话，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们楼主呢，可有他的消息？他本该已经回来了。”

“镜往楼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夜青，往后镜往楼会是四界中最不容忽视的力量，是足以对抗四界中所有残忍和罪恶的力量。

只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她的仇人不是那些接受指令执行屠杀的大臣和刽子手，她的仇恨的根源就是当今皇帝，是皇族伤害了她全家，上下百余人全都死于欲加之罪。

这不可能是凡间女子。这是悠离第一感觉，她看到夫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声志，夫人和她一样，不可能是凡人。

“夫人，还有一事，十七门二十一派昨日被尽数屠杀，是何门何派何人所为，江湖中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夫人知道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口中说出这般话，却是温柔如水的声音，原本声容潜藏的夫人，如今却是光彩夺目动物一方天仙。

夜青不知道夫人所指的天道是什么，也不知道夫人说的天道不仁是什么，但他隐隐感到不安，感到有什么巨大的秘密正在破壳而出。

而这破壳而出之物，也许连叶小楼都不知道它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