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凌姑娘，那姑娘身上的邪气很重。”

修炼到他那样的境界，就不会被区区一界牵动心神。

“不等她回来了？”

他从第一天起就有着一颗极度疲劳的心和冷漠一切的灵魂。

这是他应当承受的，他不会解释，这也是镜往楼应当承受的，他自有打算。

夜青并不能明白，叶小楼确凿无疑是个凡人，一个痛苦而冷漠的凡人。他的母亲怎么可能不是凡人呢？

如果说是被妖邪附体或是蛊毒难除倒是可以理解，要说夫人本身就不是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只是在回镜往楼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个人牵挂着他的心，在天地巨变之前，他必须要找到她。

“越是贫嘴越是紧张。快去找你们夫人吧，她的身体也康复的差不多了，天魔之界开启，凡间灵气攒动，正是她修复身形的最好时候，以夫人的修为和心思，应该已经能恢复人形了，今天你见到她时，千万不要吓着。”

“我有当事第一神医在身旁，还怕会死吗？我们的赌还没赌完呢？谁赢谁输都未见分晓，我又怎么舍得看你输了以后满面通红，垂头丧气的样子呢。”

他已经很累了，天下这盘棋他下了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里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晨光倾洒，夜青与安竹焉聊了一夜，终于一起等到了晨曦。

与师兄相比，自己的造诣实在是有些可悲。

“就算如此，我也相信夜凌。”

夜青有些惊讶，如果真的是这样，楼主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你担心什么？夜凌就算心中有恨，也绝对不会对镜往楼不利，镜往楼不会有叛徒。”

“这么说来夫人是灵族之人，就是魔世之人？”

现在他明白，另一处的无形希音就是叶小玉，就是这个声音比沙尘还要粗的女子。

有修者在他之前已经见过这个少年。

很快，十七门二十一派就会寻到镜往楼，很快，他将会成为江湖最大血案的凶手。

但是，蜂鸟传达这件事也不安全，还是等见到楼主时再说为妙。

“你早晚死在这些女人手上。”

酒，一饮而尽。

这一切，他全都知道，也全都接受。

“据《分海谣》记载，第一次天魔大战之后灵族就归属魔世了，既然是魔又如何与人成为夫妻？”

会是谁？

叹回不能插手凡间之事，只要没有上达天河，他就不能做任何事。

对于叹回而言，这多少有些痛苦。

“你是说，这些年来，楼主与我和夜莺四处寻找能人异士也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在天魔之界打开之后就自然而解了？”

“不好说，关于魔世的是六极堂中最了解这些的人还属无鬼生，这家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而无鬼一族又向来以通晓天下万物为乐趣。当然除了无鬼生之外，还有一人也会对这所有的事，包括你们夫人的事特别在意，那就是宇文长。”

夜青打断道：“够了，我对那宇文长并无好感，他最近倒是混的不错，既是将军又是武林盟主，不仅朝廷仰仗他，整个武林现在都要听他的号令。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凌云山一战，他明明可以赶到，却偏偏没有到，这件事，朝廷可以装傻，皇帝可以糊涂，世人不会糊涂吧。”

安竹焉笑着叹道：“未必，未必，难说，难说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