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一挥，热浪蹈蹈，周身一股古怪的香味，和着热气腾腾的空气，迎面扑来。小玉直觉呼吸受阻，气息紊乱。

夜凌见状后退数步，眼见退无可退，紧闭双眼，长鞭飞绕在前，竟打算使出凌生箭先发制人。

他说的话不允许夜凌反驳，更不给她机会替自己辩解。

墙裂成冰，纷落一地。

但是，他会犹豫。

夜凌想要触碰叶小楼的身体，却被一道剑光刺伤了手臂。

夜青见状，将小玉推置一旁，凌空跃起，追着清英剑而去。

挡招之人未见身影，出剑之人躺在冰水之中。

面色惨白。

逐渐便白，最后变成灰色。

夜凌咄咄逼人的姿态，根本是想置小玉于死地。

休光，我要休光。心里空了，整个身体成了一个向外开裂的洞。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死掉。师傅，师傅。

“他究竟为了什么才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脸色比冬日的霜降更冷，神情比见到杀父仇人更阴森恐怖。

他旧伤未愈，没有休光在身，清英剑时时在摧残他的身体。

“楼主他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楼主怎么了？”

这一次，出剑的是夜莺。

夜凌不想夜青竟会出手相助，连忙收起凌生箭招。怎知清英剑突然加速，仙人难追。

“师傅救我！”

“休光，休光。”小玉在冰水中，找到了休光。

夜莺摇摇头，又把头低下。

“师傅，师傅。”

小玉清楚，她是真的悲伤，真的痛心和着急。

北极阁的一切，此刻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各自招式已出。

回来的路上他反复询问自己，如果当时他看见硫磺蓝火中有一个孩子，他是否会不顾秦炎的长剑和上空的蛤珧，冲下去救那个孩子。

他想，他会的。

”好一招，凌空飞灭。”水气四起，北极阁大殿中瞬间巨浪如墙，清英剑被硬生生挡了下来。

何况今日又是月圆。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将士们被硫磺蓝火烧灼，被吸虫咬地鲜血凌厉，千疮百孔。这些他都能视而不见。却为了一个孩子不顾身死，甚至不顾此举会暴露镜往楼的行踪。

她呢？她的悲伤和夜凌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难道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只是觉得找回休光之后，自己再无任何不适，连心情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痛苦着。明明是很想见到这个人才会从房里走出来，明明出来就是为了寻到他的。

休光仿佛插上翅膀，架了彩虹，从地上升腾而起，飞到小玉身边，却被生生挡在了火光之外。

剑再起，直指夜凌咽喉，强若玄冥，无人可挡。

“这玉佩我不能给你们。”

“我不想听你解释，至少现在不想。”

夜凌撕扯着嗓子，声音简直要刺破夜莺的脸。夜青盯着夜莺的眼神，也几乎要将他活活洞穿。

夜莺终于开口，“为了，楼主是为了一个孩子。”

众人哑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