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是些桃李不分的庸人才会相信这种假象。

夜青眸色闪烁，噎凝沉默。夜莺又道：“去柳巷找个女人，也比和别人说心事要好。尤其是那些未必属实的事。”

“山为积德，川为积刑；

不战而屈人之兵虽善，却难免妇人之心，棋王鼓集万阳之气，见妖灭妖，见鬼断轮回，正是秦炎这样的正阳之人方能驾驭。

“谢林。”泽竽一眼便认了出来。

叶小楼为什么要让自己看着？为什么？

这是他的病根，安竹焉又如何能救？

唯有一次，他和夜莺喝酒时，不慎说起了那晚的事，夜莺却忽然起身道：“夜青，你醉了。醉了的人最好不要和男人说话，尤其是一个会武功的男人。”

“凛然清澈，雪竹琳琅，竟然以《白雪》对阵《无衣》此女子胆识不小。”

“秦炎这人，只听他自己的，即使父皇的话他也不会接受。”萧宇回答。

夜青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双眼睛，永远也不敢忘记那一夜栖霞山上一丝风都没有。

这就是夜莺，无论何时都站在叶小楼身边，他想要保护他，仅仅保护他一人。与夜青不同，在镜往楼，夜莺的心里只承认叶小楼是他要不顾一切尊重的人，而夜青的镜往楼还有夫人。

对于秦炎而言，杀死敌人全部兵将，即使自己的军队死伤惨重，最后只要胜一人，便是胜，全胜。

说时迟那时快，鼓声中一阵星光齐飞，之前隐隐约约的琴声如今化作五尺长箭朝着月亮急奔而去。

鼓震宏大，声音波澜重叠，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这便是棋王鼓。

另一个地方，同样感受到清风的泽竽却对眼前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满手鲜血的叶小楼。他不能爱，不能骗自己那一夜不过是假象，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些人只是恰巧在叶小楼经过后死去，恰巧在不同的地方，死了三十一户人家而已。

月前两只丹鲮兽见状，怒吼一声，吼声高扬，震耳欲聋。

夜莺不明白叶小楼的话，也不懂得《无衣》为何令他燥热难安，而《白雪》却如清风拂面，和乐安祥。

声音微弱，怎可盖过棋王鼓和丹鲮兽的阴阳对决。

不能让秦炎伤害谢林，不能让谢林死在生脉箭下。

而眼前，只有萧宇可以帮他停止这场战斗。

她又叫了两次，萧宇仍然一字未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