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小玉实在捉摸不透，哪里有人呢？声音清晰可辨，可是人根本就不在这里啊。

虽说没有心愿，却一不小心说了一大堆心里渴望的事情，小玉羞怯地捂住了嘴。

“那你会做什么？”

“可会做饭？”

叶小楼沉着地转过身子，心中却如刀扎般疼痛。

小玉见他不语，以为自己问了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赶紧拉着叶小楼的袖口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用当回事。”

“取书？”

“哦？”叶小楼的眼神倨傲冷淡，好像对这些小玉自以为拿得出手的东西毫无兴趣。

“小玉家在何处？为何不懂白露成霜？”

“说来话长。小玉可有什么心愿？”

“哦，既然如此，那小玉姑娘可愿意为栖霞山做点事？”叶小楼施然道。

小玉忍不住凑近叶小楼耳边，“公子，这里有人吗？”

“看来不笨。”

“当然有人，只是可怜无人能识而已。”

“是一个只要你给钱，就能满足你任何心愿的地方。”

看着小玉苦恼不解的样子，叶小楼本已有了笑意，却不知为何笑不出来。最后那些疑问也令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也不懂何为情爱，听到相爱的人日夜守候在彼此身边时，不禁心中温暖，多少年都没有这样温暖、安然的感觉。

“你说你懂音律？是会鼓琴还是懂箫管，亦或是弦歌？”

“我听夜凌说你回来了，却迟迟没有等到你，心想楼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是这镜往楼的楼主就好，该拿的书拿好再来，我等你长大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你几碗茶的时间。”

“做点事？是不是可以用来清还欠你的银两？”

这位楼主果不其然，仰天大笑，“这些愿望镜往楼都能满足你，不过就是.”

小玉洒脱自如，不耻下问，“白露变为霜是怎样的景致？高秋是指秋高气爽的时节，这个我自然明白，但白露变为霜，读起来凄切得很。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怎般景象，不知为何要如此着笔？还有既然相爱又为何会永相忘呢？难道相爱的人不是日夜守候在彼此身边，直到死去吗？”

叶小楼也不回头，反倒揽了小玉肩膀，将她拉到身侧。

“母亲怎么来了？”

“我自小贪玩，父亲一直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外出，所以四时节气之类的，我一概只是知道，不曾体验太多，只怪养在深闺，锦衣玉食，难免不懂这自然之事。”

说罢，叶小楼叮嘱小玉在自己回来之前不要离开归泽阁，小玉懂事地点头答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到落寞，为什么一个读书人会如此贪财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继续读书，没想到读了几天书，以前读不下去的文字，现在读来也颇有意思。栖霞山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若是增益些学识，回到圜城也能帮爹爹分担些烦心事。

爹爹想到这，小玉又觉黯然，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水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