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皇子，他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萧晋外表虽然柔弱，内在却是沉着稳重，深得当今皇上真传。

如今就是这样的时代，任谁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萧晋的脸色愈发难看，“先生但说无妨。”

叶小楼点点头，“是。”

“如今灾害四起，百姓旦夕不保，大皇子自然明白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当了皇上又有何意义？”

挥袖间，叶小楼手上已握着一只雾秀铃，轻轻悬于窗边树枝之上，四下瞬时散出一股桂子馨香，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虽未至中秋，却香气馥郁。

“两次血祭？皇兄竟然也会甘愿冒此危险？血祭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即使整个过程毫无半点闪失，也要耗散一半气血，寿命难过半百。”

踏风而行，叶小楼已然做不到，可他还是尽快赶回栖霞山。伫立小玉窗外，山夜凄寒，见她酣然入梦，方才离去。

也许她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误入人世的平凡女子。她的真身虚若无物，可几次试探都无法体察真切。

夜莺看在眼里也不知叶小楼是高兴还是生气，只好换个说法，“楼主从没有教过别人读书。”

“大皇子也行了血祭，而使者去了大皇子那边。”

“重要？我什么时候说过她重要？”叶小楼已恢复气息，一副莫名的表情，转身背对夜莺。

“夫人这个月状况堪忧，你让夜凌好好守护，任何人都不能进得净往池半步。”

“属下已叮嘱过夜凌，她不会让半个人影靠近，哪怕蜂鸟都找不到空隙。”

“我不会告诉夫人，只怕夫人有所察觉。”

“今日一早便已出宫。可是小楼，你的身体？”

“她心神不稳，不做点事恐怕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瞒你说，此次离开栖霞山多日，我最担心的就是她。”

平凡一些，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幸运。

虽有休光在身上，你若不小心将它取下，只要在这间屋子里，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栖霞山上虽有池水，帘幕不破你也不会发现，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调查清楚之后你若要回去再回去也不迟。

萧晋坐在叶小楼一旁，先前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只见叶小楼仍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心中不禁担心，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见过叶小楼这般虚弱。心下思忖到底出了什么事。

“楼主，您为何受如此重的伤，此事若让夫人知道，恐怕您会.”

“楼主是要教授那姑娘读书？”夜莺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这一切关系着镜往楼在这场大纪中的命运，更关系着那个女人的命运。叶小楼不得不小心翼翼，绝不能有半点错漏，一步错，全盘皆输，他输不起，他不能再看着镜往楼的池水染成一片血池，不能再让生养他的母亲见不得天日。

“你们都是功底不错的，你、夜青、夜凌，并且心境明朗，但是小玉不同，她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只怕.”

“我们准备启程吧。”

言罢，乘风而起，夜莺连忙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