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毛巾有两条,我留了一条做纪念,剩下这些爷你和奶都收着吧,该用的用,能留着的就留着给后辈用,我就不管了。”
秦小小觉得这条褥子比军大衣还实用,等开了春,屋子不用总烧炕时这东西的作用就更大了。
秦小小没去劝,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秦老太太身边时刻关注着秦老太太的情绪,见秦老太太只是流了眼泪,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随后秦小小将毛巾、香皂、肥皂、茶缸子都整理出来打包,也一起打包,准备明天送到秦家老宅那边。
在空间里翻了一个多小时,秦小小终于整理一份出要给李长青邮的东西。
东北特产红蘑五斤、豆包十斤、榛子、板栗、松子各五斤,炒好的瓜子生各十斤,腊肉两条,足有五斤重,风干的野鸡四只、野兔四只,玉米面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十斤,最后又拿了五斤小米放在一起。
晚上七点半,秦小小怕屋子太暗再织下去伤到眼睛,就停了手,和两姐妹说了一声,拿着毛线回了自己屋。
再看秦爱国此时已经不再流泪了,只双眼通红,紧皱的额头上又多出一道抬头纹,头发好似又灰白了一些。
秦小小连忙道:“不用了爷,我已经收拾出来了,等一会儿我就和我哥一起去县城给我李大爷邮去。
“爷爷,李大爷给我爸妈申请了英雄矿工的称号,这些是矿上的奖励,另外还有一个奖状和一百块钱,等到了我一同拿给您。
信上说,她父亲和母亲因为是因公牺牲,被矿上评为今年的英雄矿工称号,毛巾、茶缸子、香皂、肥皂和五斤就是奖励,另外还有一百块钱的奖金,等上面批复了连同奖状一同再邮给她。
最下面是一条皮狗褥子,褥子不大,只有一米左右宽,长度在一米三左右,铺在褥子下面,晚上就是炕火熄了也不会着凉。
人家有那个心,咱不能当不知道,该回的礼得回。”
秦爱国红着眼眶紧紧盯着那个包裹,好半晌才闭了闭眼,一滴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打开信,秦小小逐字看完,放下信,秦小小站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冷空气猛然灌进屋子,秦小小却没感觉到冷,反而心里热呼呼的。
她父母都死了半年了,所谓人走茶凉,可李长青却依然没忘了他的好兄弟,还在死后给他申请了这样吊炸天的称号,她的心能不热呼吗?
秦小小深吸一口气,将窗户关好,拉上窗帘,没点灯,人进了空间。
剩下的还有一罐麦乳精,一袋奶粉,两块香皂一条肥皂,还有两条印着煤矿名头的毛巾,一个印着劳动光荣和煤矿奖励的带盖大茶缸子,应该是李长青他们煤矿发的。
这些东西可不都是给我的,这是属于咱们老秦家的荣誉,应该由您收着。”
秦老太太不乐意了,抹了把脸,“什么荣誉?这样的荣誉不要也罢,我只想要我儿子活过来。”
秦爱国猛然抬头看向秦老太太,厉声道:“胡说什么?秦民做了他该做的事,他有那样的下场,那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秦小小都惊呆了,木木地看着秦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