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没好事儿!”孟美景觉得需要用到孟此姓的事情,件件都是大事儿,既是大事儿,那必定不好解决,不好解决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郭蓉知个一二,自知深浅,这会儿她是一个字也不敢发言,怕一发言,孟美景能再把她怼得心口疼。孟十三则觉得没什么,甚至她是早有所料的,毕竟她除了乃是孟家女之外,也就作为东宫太子殿下的大表妹此名头响亮些。
石莲纯能当众向她下跪,如此不顾脸面身份,所求必非小事儿,那么冲着她来的身份,要么是孟府的大小姐,要么是太子的大表妹。
除此两个身份之外,她想不到第三种可能。
终归她的其他身份,莫说石莲纯了,饶是孟美景亦是不知的。
“好不好的,且说罢。”孟十三示意孟美景莫要再打断。
孟美景不情不愿的,嘟着小嘴儿,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她知道长姐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而且也是为了她们能够尽快去逛街买头面。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不满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接下来的姐妹俩一起去挑首饰的期待与兴奋。
于是乎,她顺从得很快,脸上也未有半分不满,而是露出心平气和、美滋滋的笑容。
石莲纯没再拖延,将一坐下便开始打的腹稿慢慢说了出来:“家父乃是房山知县,想来孟大小姐和孟二小姐已然知晓。我父亲前些时候得了重病,于这段时间里缠连病榻,病情是时好时坏,人也渐渐没了精气神儿。我母亲请了不少大夫,但都没用,他们不是摇头叹息,便是直接与我母亲说,我父亲没救了。”
说到这里,她低泣了起来。
孟十三在石莲纯的低哭声中问道:“你是想让我帮忙到太医院请一位医术精堪的太医,前往房山为石大人诊治?”
“不是。”石莲纯摇头,抬起手中的淡蓝色帕巾,往脸上轻轻地抹了抹,抹净了眼泪后道,“陆府虽也不太重视我这个表小姐,可该有的也不曾亏待过我,我父亲的病,陆府从一早便为我父亲请过太医的。”
“无用?”孟十三问。
石莲纯道:“嗯。”
“可有言乃是何缘故?”孟十三又问。
石莲纯想到那结果,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低声抽泣了起来。
孟美景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郭蓉立刻接过话儿道:“孟大小姐,此事儿我亦知晓一些,我来回答吧!”
“请说。”孟十三无所谓谁说,总之把事情讲清楚就好。
郭蓉一开口接茬,孟美景便也不再多说石莲纯。
“石大人的病听说是个怪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房山那边最好的大夫也瞧不出具体的病症来,后来陆府给帮忙请了高太医,高太医诊断之后的结果,与房山最好的大夫说得差不离,连写下的医案都几近要一模一样。”郭蓉替石莲纯道出石椐的病情。
经此一番言语过后,石莲纯也缓过劲儿来了,接着郭蓉帮她说的话儿往下道:“房山最好的大夫和高太医前后都说,无法确诊我父亲的病症,可在大夫走了之后,高太医又悄声与我母亲言,说我父亲可能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