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交代完赏春,便回到堂内继续与长安说话儿去了。
俩粗使小丫鬟却是在孟十三转身的那一刻,双双便哭了。她们也不敢哭出声音,咬着下唇低着脑袋,哭得无声无息的。
赏春见状也不知该说她们什么了,末了软了语气:“好了,小姐也没怪你们,你们哭什么哭。把眼泪擦干净,到小院外去洒扫吧。”
“诺。”俩粗使小丫鬟听命,转身走了。
赏春处理完俩粗使丫鬟,侧身往堂内看了一眼,看到长安在禀,孟十三在听,她很快收回目光。
小姐既是没喊她,她便不该停留在此。
赏春一离开,长安便回过头来,看刚才赏春在门外站的地方。
“怎么了?”孟十三问道。
“小姐的眼光,数百年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好。”长安在夸孟十三,也是在夸赏春。
孟十三听岀来了:“赏春确实好。还有纠正一下,我的眼光好,那可不止数百年。”
她活了千余载了。
何止数百年。
长安扬起笑容:“刚才小姐的意思是,要从楼院判入手?”
孟十三是这个意思:“他更好入手。”
“那小姐打算混到楼院判的身边去?借其身份之便,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悄地进宫到东宫?”这是长安所能想到的。
“非也。”孟十三却不是这个个入手法,她有更直接的方式,“你来当这个院判。”
宝珠一直在堂里侍候,听到这里,她没听懂:“长安又不是楼院判,如何当楼院判?便是易容,长安和楼院判的身型也相差甚远,再乔装也很难相像,何况还要以楼院判的身份进宫?那不可能!”
长安明白孟十三的安排:“我不认识楼院判,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她变幻不了楼院判。
“让宝珠带你去认认人就行。”孟十三和长安一样,都忽略掉宝珠的担忧,“不过要快,依你刚才所言,他们下晌还会再进一次宫。你得赶在他们再进宫之前,就把所有该学的,都学全面。”
“这没问题,问题是……”长安看向宝珠,“宝珠什么时候带我去认人。”
孟十三也看着宝珠:“现在就去,赶在午食前办妥回来,可有问题?”
宝珠其实还是觉得长安扮成楼院判,那根本就不可能,然就在孟十三和长安两双眼睛的齐盯之下,她还是愣愣地点了个头。
感觉她不点这个头,她就是拖小姐后腿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