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可否能将旧锦囊还给某?”崔瑜今日再来叨扰,深知十有八九还是进不了孟宅,故而他主要是想来讨回孟十三交给他作信物之用的旧锦囊。
长安拒绝:“不能。”
“为何不能?”崔瑜不解,不让他进宅院,尽因十三不在,那不还旧锦囊,又是何故?
长安本不想太费口舌,可一想到她不说个明白,指不定明儿一早,她还得见到这位烦人的崔七郎,于是还是决定解释清楚:“旧锦囊乃是我家主子的物件,孟大小姐将之交与公子前来,是要我见此旧锦囊,而相信公子非宵小之辈,可与公子说上一二之用。眼下物归原主,断然没有再交给公子之理。”
崔瑜怔忡住:“你说……那是十三的旧物?”
他倒是不知。
他若早知,那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交给眼前这位长安姑娘!
“倘若不是主子旧物,我与崔七公子又从未相识,如何会与公子攀谈这许多?”长安觉得此道理很是浅显,很容易便能明明白白。
可看崔瑜此时此刻的模样,怎么感觉像是被天雷劈中似的?
着实怪哉。
也不知主子又入世到哪儿去了,会不会又招惹到如眼前人这般的奇怪凡人?
长安只想了一瞬,便作罢。
主子之事,非她能左右,想再多亦无用,那便不想了。
不过主子不在,老祖洞庙便无人照料,自此每日她得去洒扫一番,看顾好老祖洞庙才好。
不然等主子入世回来,看到老祖洞庙积满灰尘污垢,准得拧她的耳朵不可。
这般想起来,主子得有多少年没拧着她的耳朵教训她了?
别说她还挺怀念的。
随后,长安也不再理会怔忡着悔不当初的崔瑜,回身关好大门,再锁好,而后便走下台阶,径直往左。
老祖洞庙在孟宅的左边,也就是五台山下的东面。
“七爷,长安姑娘走了,也不知是要去哪里。”湖峭看着长安离开的背影,赶紧和满脸懊恼的崔瑜说。
崔瑜侧过身,目送着长安越走越远:“我要早知……我怎么总犯这样的错误?此世间哪儿有早知这回事儿,都是我笨,我蠢,我愚昧罢!”
湖峭不知自家七爷为何要好端端地骂自己,但他还是尽责地继续提醒:“七爷,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长安姑娘到底去往何处,说不定和她家主子有关呢?”
和十三有关?
此想法一钻进脑子里,崔瑜立马提步就走:“跟上。”
老祖洞庙离孟宅并不远,长安脚程快,两刻余钟便到了。
进了老祖洞庙,她熟练地开始清洁。
崔瑜跟着到老祖洞庙,却没有跟进洞庙之中,他远远避在一旁,看着长安在洞庙里忙进忙出,一会儿洒扫,一会儿整理,忙活得不亦乐乎。
“你去打听打听,此洞庙是哪位神仙的庙宇。”他吩咐道。
湖峭应诺。
再回来便禀道:“七爷,那座石头庙是鸿钧老祖的洞庙,香火自来一般,也没庙祝,故而长年累月无人打理。不过这洞庙一直有人清扫,倒也一直很是洁净,只前一段时日,有些积尘,到这几日,又恢复了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