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曜深带着李璁进入水园。
“公子,七殿下也来了!”奈舍第一时间看到,立马禀报。
“哦?”陆罗回头看,果然看到轮椅上的李璁,“还真来了。”
李璁依旧被峰回推着,李曜深跟在旁边边走边介绍着景色。
说是介绍景色,其实也就是找找话儿说。
李璁身为皇子,住宅在皇宫里,随处可见雕梁画栋、百齐放,不管是建筑规制,还是风光景色,都比王府高上不少。
靖王管着宗人府,今日非休沐日,不在王府内。
故而李璁例行去见过靖王妃之后,就由李曜深接过手招待。
本来李曜深是想着把李璁往别处带的,靖王府虽然比不得皇宫大内,却也是亭台楼阁、山水草应有尽有,并不打算把李璁往水园引的。
奈何李璁一开口就是:“伯涣堂兄,我许久未见颜华堂姐了,不知堂姐现今何处?”
真是明知故问。
李曜深好脾气儿地回道:“今日是敏敏在水园举办荷宴,宴请了不少贵女呢。”
贵女多,就别去了。
李璁却似是没听出李曜深的弦外之音,高兴道:“那正好,我也去凑凑热闹!”
“七殿下想去?”李曜深不太想再带着李璁进水园。
“想去!”李璁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推托不掉,于是就来了。
然后在再次走进水园之后,李曜深下意识地举目四望,在没望到李照沁的身影之后,他心里是既松了口气儿,又奇怪妹妹到哪儿去了。
按理说作为宴会的主人,妹妹应该一直在水园里的。
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
“伯涣堂兄在找什么?”李璁天真烂漫地问道,问着的同时,他也跟着四处望,“咦?那不是陆二公子么?”
李曜深也看着了陆罗:“正是陆二公子。”
“我行动不便,自来甚少出宫,没想到今日出宫到皇叔府上来,不仅正巧碰上颜华堂姐办的荷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贵女,还能在此遇到陆二公子!”李璁说得很是兴奋,兴奋到脸都红扑扑的。
李曜深看着如此阳光的李璁,默默地佩服。
如若是他摔断了腿儿,成了残疾,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任身份再尊贵,他光是郁闷就得郁闷死。
母妃说得对,七殿下今年才十一岁,实在还是个少年,许多事情都还不是很清楚,他无论如何都得多照应着些。
想罢,李曜深一扫他又把儿郎往水园里带,一旦遇到妹妹又得被妹妹瞪眼的小心翼翼,大大方方地引着李璁往陆罗那边走:“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七殿下高兴,那咱们就过去跟陆二公子说说话儿!”
“好啊。”李璁笑眯眯的,他正有此意。
显然宴会都开始有些时辰了,结果陆二公子还是一个人站在离园口不远的水廊里,也没见到筝表妹在陆二公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