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哥,大哥告知我的。”孟十三回道。
本着不能错过一寸土壤的宗旨,它是既努力又用心,忙得脚不着地,除了饱腹,它是日夜不停歇地探索,这才能回来得这般快。
李寿不知孟十三是把他当靠山来待,听她这样吐实,他的心情即刻飞扬起来:“时辰不早,孤该走了。孤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可要好好的,莫再一出手便见血。”
李寿闻言,只当孟十三是随口答他,还答得挺有趣:“蛇眼闭得这般紧,睡得还挺安稳无忧。”
事实上,水蛇确实是困了。
当场编话,她是越来越信手拈来了。
想着终于能到前辈身边,回到孟府它专用的水缸里,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岂料它刚回来,前辈便又给它发了任务。
都不让它歇会儿。
“殿下待我好,我自然也要处处为殿下着想。”孟十三道出心里话儿,“上回问殿下喜食之物的口味儿,也是想着能更了解殿下,为殿下分忧。”
水蛇听出来孟十三也是在跟它说,然而在她与李寿的视线之下,它也不能睁开一双绿豆眼,省得吓得太子殿下手一抖,把香囊连带着它一起丢出去。
李寿仔细再看香囊,确实能看到小青蛇的鳞片绣得有棱有角,还隐隐泛着如同水波的光芒,他也不由赞叹道:“绣技确是绝佳。不过,它为何是一条睡着的蛇?”
李寿一笑,随手将香囊佩戴在自己的腰间:“此香囊熏的可是夭夭喜欢的桃香?”
左右前辈交代了,日常无需它做什么,只要安静地呆在香囊里养精蓄锐即可,待这位太子殿下遭遇生命危险之时,才需要它出手,保得太子殿下安然无恙。
“困了。”孟十三脱口而出。
“我自是不想总见血的,那也得那些不长眼睛的人避着点儿,别总来招惹我。”孟十三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得悍匪之名,又不是她的初衷。
李寿指了指香囊精绣面上的小青蛇:“那这条青蛇也是你同意绣的?”
“我见她在端午给我编的五色缕十分好看,她见我喜欢,便说要不要给我做个香囊,我便点了头。”孟十三眼落在李寿手中的香囊上,盯着精绣两面的有着水蛇的这一面,“她问我想绣什么,我说都可以,只要好看就行,她提议说那就绣莲蓬,她绣的莲蓬最好看,我觉得可以,便同意了。”
她孟十三,从出生起,在未开灵智之前,除了凭着本能四处钻土觅食,凶悍撕杀搏得生存之机,同样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
后来开了灵智,踏上清修漫漫长路,再化形成功,能以人示人,继而入世辗转学习,她越来越像人,骨子里的蛮横凶悍,也让她越来越会打架。
千余载,从无败绩!
故而,她不会去招惹谁,但谁敢来招惹她,她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