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把阿平也喊到外书房去了?”商氏直觉有事儿,且与今日夭夭簪刺景姐儿的流血事件脱不了干系。
楚志是孟天官身边的人,也是孟府楚管家之子,办事儿牢靠,很得孟天官的器重,专门负责孟天官在外的一切事宜。
是故他虽只是一个外管事,在孟府的地位却颇高。
他跟着孟天官回到孟府,进门听他爹楚管家,细细说了今日发生的流血事件,他随即禀了孟天官知晓。
孟天官一回府,并没有立刻回后院,而是先到的外书房处理一些事情,故也未见到老妻。
未想刚坐下不久,便听楚志上禀的长孙女竟然与次孙女打架,且夭夭以金簪狠刺景姐儿手掌,大夫说要好好调养,不然怕不止要留疤那般简单,一个不慎,景姐儿的左手掌自此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听后,看着书案上一堆事务,只顿了顿,便让楚志去请了长子、长孙,以及次子。
于是楚志先是赶紧追往后院,把同样是刚刚回府,尚未走到泽辉院的大老爷,把老太爷之令传达到了,顺道又到善方院请了二老爷,最后才回到前院,至建丰院请了大公子。
转了一圈,他回到外书房,守在屋外廊下。
孟知度到底是个当官的,被楚志这么一请,他随即想到府里定然是又出事儿了。
不然方将他与父亲前后脚回府,若是事关朝政之事,父亲便直接喊他到外书房去了,何须那会儿不喊,反等到他都快回院了才让楚志来请。
只是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却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事儿指定事关殿下。
如若不然,尚惊动不到父亲。
孟知年素来游手好闲,每日沉浸于赏逗鸟之中,长女重伤次女之后,他是恼怒非常,奈何长女在事发之后便让母亲带回了长春院,让他连想亲自打骂长女一番都没机会,一腔恼火憋到得知次女的手掌怕是要废,他是忍不住了。
岂料他气咻咻找到长春院,母亲却不让他见长女,言道已经罚了,得等到一个月后,方可见到长女。
换言之,此期间纵然他再恼怒长女,莫说教训一二,便是长女的面,他也是见不到的。
熊熊的怒火在他的胸腔燃烧,一步一步踏出长春院,至回到善方院,他的心火也灭了。
母亲为何护着长女,又为何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更不把次女险些要废掉的左手掌放在心上,乃是因何,他清楚得很!
也因着清楚得很,这让他越发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不免垂头丧气起来。
吴氏那边是不能去了,且吴氏这会儿还在次女院子里守着,他去不得,要不然得知他亲到长春院,却连长女的面都没见着,吴氏定然要哭闹得更厉害,少不得连他也得怨怪。
随后,他进了姜姨娘的跨院。
没想到在姜姨娘的屋里坐了不到片刻,楚志便来了,说是他父亲请他到外书房去。
孟知年瞬间懵住了。
对母亲,他自来是怕,对父亲,他自来是惧!
然随着听到孟知度也被孟天官请到了外书房,他疑惑之中带着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缓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