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之吟挨着沈安歌坐下,笑吟吟的用手挡着咬耳朵,“还说呢,安歌,你和周公子婚事没指望了,就没想过再看看?”
“我瞧着这满院子的人,就那个周景人品相貌好,方才我从外面过来,看见他正被一众女子纠缠着呢,又抹不开脸抽身,那表情为难得很,你不去救救他?”
这丫头,让自己不要嫁好好考虑考虑的人是她,现在又说周景不论人品还是样貌都最合适。
沈安歌无奈:“我不胜酒力,就先走了。”
“一起走,这宴席无聊的很。”
两人起身离席。
沈安歌出来按照约定好的,在画桥上等着沈白,兄长没等到,到是等来了周景。
那次狩猎过后,听说他又去禹州,立了大功受了封赏。
周景今日一身月白直襟长袍,腰束银白云纹腰封,乌黑的头发被白玉银冠束起。
怪不得他被女子缠上,这一身打扮放在哪里都颇为打眼。
“赵小姐。”
他朝着赵之吟拱手一揖,而后才看向沈安歌,眼里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浅淡又矜持,温声道:“方才皇后召见沈白兄,他恐一时半刻不能事毕,所以让我送安歌妹妹回府。”
赵之吟的眼神在两人中转了一圈,笑容颇有深意道:“呀,这……安歌,你们的衣袍倒是很配啊,那什么,你们聊着,我有事就先走了。”
话毕,不顾沈安歌的眼神示意,一溜烟跑了。
沈安歌轻微叹气,只有颔首道:“那就有劳景哥哥了。”
两人来到宫门前,周景扶着沈安歌上马车,自己则转而骑马护在沈安歌马车前,时不时回头望上一眼。
其实他方才是故意在桥边等着的。
自从听赵之吟说,沈安歌用狩猎得来的鹿皮在做靴子,她神秘兮兮的告知他,应该是送给自己的后。
在宴会上,他就恨不得一整心透过宫墙,都飞奔到她身边,原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无男女之情,他私下里又不肯放弃,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远远看着她便足矣。
现在,他又觉得那日的拒婚定是母亲的问题,只要他做出行动表示会护她一辈子,就算是母亲也不能欺负她,那她应该没有顾虑了吧?
他的二妹妹总是不擅长应付这些后宅的事,没关系的,他会挡在前面。
马车停在沈府门前,沈安歌这次没有借周景的手下车,伸手绕开了他,踩着车凳自己下了车。
在门前顺口道:“今日多谢景哥哥,若不嫌弃,喝杯茶再走?”
难得她不排斥自己,他又猜想莫不是要找机会送他鞋靴?便期许道:“好。”
沈安歌有些哑然,这是客套话,客套话,他真的不懂吗?
没想到他真的爽快答应,不过都到门口了,喝杯茶感谢一下也无妨。
正门开着,门外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还有几匹骏马。
沈安歌只看了一眼,只当有贵客上门,也没多想。
谁知领着周景进了门,方见庭阶前立着立着两排宫侍,人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里头陈放着金银珠钗,玉器珊瑚等物,珠光宝气不说,极其奢华。
赏赐?
赏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