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仔细盘查,才会出了这档子事。”
沈安歌安慰她道:“傻姑娘,这哪儿能怪你。”
两人拥抱在桌前,以防这针伤到她,沈安歌也不敢回抱,就这样两只手敞着。
给一旁的云栀使了眼色,云栀心领神会朝着膳房走去。
“好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赵之吟这才放开她,上下左右一瞧见她没有任何事,便笑嘻嘻的看着她。
沈安歌将针线放回篮子里,拉着她坐下来。
“今儿天冷,来,这是刚煮的姜枣茶,祛祛寒。”
说着便把杯子递到她碗里。
“疯马的事,有着落了吗?”
“南阳王府世子受伤,怎能不查?那日派了人回城调集人手,说是草料出了问题,里头放了些药物,就是这药物让马儿狂躁甚至失去理性的。依我看,乔家嫌疑最大。”
听见她这么说,两人想法不谋而合,沈安歌问她:“噢,怎么说?”
“两场围猎,第一场你阿姐拔得头筹,按理说第二场毫无意外也肯定是你阿姐,毕竟在场人中只有阿姐在军中最久,骑射肯定不在话下。”
“但这第二场,却是那个手无三两肉的乔延州拔得头筹,你说奇怪不奇怪?”
沈安歌沉思着当日细节道:“那日乔雨兰的马也惊了的……他总不会害她吧?”
“这你放心,不会诬陷他,乔雨兰的马儿找回来了,那马儿正常,除了马臀上有一个伤口,像是被故意刺伤的。”
说着门外云栀端了盘点心来,是赵之吟爱吃的桂蒸糕。
她顺手拿了一块在嘴里咬着,忿忿不平道:“要不是我没证据,而且那乔延州被找到时,不知何故摔倒在间隙里,至今还未能醒过来,传唤乔雨兰她又只会哭,什么也问不出……”
想起那日在一群疯马中突兀伫立的乔家兄妹,她垂下眼睫,眸色深了些许。
前世她不懂乔雨兰为何这么恨自己,今生她懂了,心里也只剩无奈,因此就要对自己下手吗?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带去的簪子。
回来这么些日子,倒是忘了它的存在。
沈安歌转身便问道:“云栀,我回来时,头上可有簪子?就是狩猎带去的簪子。”
听她这么一问,云栀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小姐,那日慌乱,奴婢不曾注意到。”
骑着马狂奔,头上还能留下东西才是奇迹,也许不知道丢在哪儿了吧。
赵之吟吃着糕点看她,神色失落,再加上这桌上的针线。
心里好一顿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