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沈安歌仔细查找着卷宗,正要打开,从卷宗里掉出一封书信。
看见信上的字迹,内心有什么在驱使她打开,为了不放过任何细节之处,她小心将卷宗放回原处打开了那封信。
没几时,沈安歌的手在发抖,若信中内容属实,那她势必要走一趟。
按着焦急的心绪,她不动声色如往常一般在府里走动,该吃吃该喝喝,唤来彼女让她备车上街买布料做衣服。
侍婢碍于她的身份,再者摄政王也没有禁止她出门。
她怀着其他的心思,坐在马车里有些许焦躁不安。
直到有了机会,她从成衣铺后门的窗户跑出来,按着信上的地址,她来到城边一处破败的房子。
未曾来得及防范,她刚进入房子,身后突然出现蒙着面的男人。
匕首贯穿胸膛。
刹那,梦里深入骨髓的痛让沈安歌醒了过来,满头冷汗又脸色苍白,过于细致的梦境让她半晌才缓过来。
她终于想起来忘记的东西,那凶手戏谑的言语一字一句道出真相。
说他是怎么联合朝中重臣,坑杀了即将上战场的爹爹和兄长,还有沈家旧部,说他如何仿造了爹爹的笔记递交给了敌国将领,从而做实了沈家通敌叛国的罪行。
又如何为了防止留下隐患,上交奏折提议流放沈家上下几十口人,只是没想到那个皇帝会放了自己。
他担心自己真的借着摄政王的势力查到蛛丝马迹,适才伪造了书信引她出来。
右手抚上额头,眉头紧蹙,紧闭的双眼因为脑海中的灵光一闪而睁开,那个凶手的衣袍的纹路城中少有,还有……还有他握着凶器的姿势也格外怪异。
手受过伤?
沈安歌脑海里快速思索她所见过的人,最终她叹气,毫无头绪,凶手未提过任何姓氏,这该从何查起。
她接着月光坐起,窗外夜阑人静,已经入了九月,夜晚也渐渐寒凉。
罢了,被禁足一个月,也无法去看看顾卿,今日小厮来报他已经醒了。
一个月不曾过来,还未踏上台阶,扑面而来的药味。
云栀推开房门,沈安歌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茶水齐全,也升起了火盆。
沈安歌心里放下心来,一月未踏足这里,小厮们也不曾怠慢他。
消瘦的少年正躺在榻上,面色依旧苍白,不过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
小厮正在劝他吃点东西,他闭口不开,直到沈安歌开口:“怎么不吃?”
见到沈安歌进来,黑眸中划过些许亮色,掀开被子就下榻。
病态的嗓音唤了声“小姐。”
随后便要跪下,沈安歌未反应过来他的称呼,一步上前阻止,一只手虚虚抬着他,言语间有些厉色道“不想要腿,你尽管跪下去。”
谁料到他突然抬头,那双好看的眼睛摄人心魄,沈安歌突然顿住了,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只得用力将他扶起,随后嫌弃似的擦擦手,坐到远处。
昨夜梦见前世,他还居高临下地唤自己“安歌。”
这今日,他就恭恭敬敬地唤她“小姐。”语气前所未有的乖巧。
以至于前后过大的反差才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能说,我本来写的不是这个情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