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书房里沈将军父子正坐在案几后,同看着一幅城内布防图。
沈安歌藏着事,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找沈白问问。此刻,他与爹爹应该在一起,她唤云栀端来茶水,自己端着直奔书房而去。
行至书房门口,她定了定神,进门将茶水搁在父兄面前,开口道:“爹爹,哥哥,喝点水,休息下吧。”
沈南天头也不抬,道:“乖女,搁下吧。”
沈安歌不肯,将托盘放置胸前,小声道:“想着爹爹和哥哥辛苦,所以才端来的。”
两人这才放下图纸,沈安歌瞧了一眼,好奇问道:“爹爹,这是什么?”
“长渊城布防图。”
“爹爹和哥哥看这个作甚?”
沈南天没回她,倒是沈白回她:“明日便是祭月节,圣上下令大办,要布好岗哨和巡查的人。”
沈安歌话赶话,借此机会说出了疑问。
“爹爹,怎会是你来督察,合该孙将军来才是?”
沈南天放下茶杯道:“圣上派孙将军去了随州。”
沈南天眉头紧锁,一直没放开过,沈安歌知道再问下去,爹爹会怀疑,就拿了杯子退了出来。
从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直在想,随州那个土壤贫瘠的地方,又接近关外,未曾听说有敌军入侵?
难不成有匪患?
圣上此举是何意?将孙将军远派,前些日子提了爹爹做将军,如今又让他接手城内布防。
唉,沈安歌恼自己前世没关注过这孙将军和军中局势,现下简直难猜得很,这帝王之心真真是深不可测。
若是陛下真是用爹爹来分散军权,那日后自己提醒着点儿,若是杀鸡敬猴再给权力,势必要提前应对,但目前孙将军一家还未出事,不能着急。
一阵响动,她收回思绪,府里下人抬着一箱箱东西,她拦下一个问:“这是何物?”
“回小姐,明日是祭月节,这是夫人吩咐采买的东西,还有灯笼。”
回到自己的院子,云栀也正在捣弄些什么,偏过头去看,是一个灯笼。
沈安歌手一拍,吓得她突然一叫,连带手里的灯笼也落到了地上。
“唉呀,姑娘您吓我一跳。”
沈安歌笑她:“做贼?还是这灯笼预备写上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您瞎说,没有。”
华灯初上,沈安歌用过晚膳本要缠着沈白带她出去的,瞧着他换了一身官服这才作罢。
依靠在窗边,眼见月亮逐渐被乌云遮住,她也没了再看的兴致,索性坐回了案桌前,拿起书。
屋外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声,云栀挡着头快速窜进屋,这雨来的突然。也唤起了一些回忆。
每到雨天,他的兴致也不高,总是阴着一张脸,整个王府上下如同冰窖。
她不禁好奇,那个疯子如今又在何处呢?似乎反应过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懊恼,沈安歌啊沈安歌,你怎么会想到那个疯子。
眼下还是爹爹的事重要,明日过后就让云栀多多留意着爹爹的动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