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扎根泥土的,清渠于我而言是养分,离开了养分就再也不能盛开了。”
“而且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拥有过最好的,别人就都是将就了。”
西尔维娅:“后来更是因为你察觉到了周清渠的存在,所以你就想着像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起码这世界上也只有你还记着他了。”
白茜很坦诚:“是,只要我活着一日,我都会记着他。在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活着,并且一直陪着我。”
西尔维娅总算笑了:“所以我觉得你挺妙的,有些人看着自私且凉薄,其实重情又长情。”
白茜:“我知道自己自私凉薄,但是重情和长情这点我受之有愧。我只是在践行我曾经的誓言,既然说过要一辈子都陪着他,那么我就会做到这点。”
小柳总:“那如今我哥这样,你就没别的要求?毕竟是因为周清渠我哥才能够继续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白茜:“我说过了,救人是清渠的事情,他虽然是我的未婚夫,可他不是依附我的存在。这是你和清渠做的交易,至于交易内容是什么,我猜依照清渠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顾我吧。”
西尔维娅戏谑:“所以你怎么想?”
白茜:“照顾有很多种,我也不稀得你给我爱情等等,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你若是实在想感谢清渠,那以后就记着他吧,有人随我一起记着他,我也不算孤单。”
大柳总都没想到白茜会提出这么个要求:“就这?”
白茜点头:“就这个要求,我看你身价不菲,但是那些对我来说没多大吸引力,我现在过的挺好,生活还算自给自足。”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我也不会过来了。”白茜起身收拾保温桶,显然不想再和这兄弟俩说什么。
西尔维娅:“你不想再见他,是担心你看到他越多会渐渐的淡忘周清渠?”
“是,我的确害怕这个。”白茜说的很坦诚:“我见了你两次,这两次让我觉得很可怕。”
“可怕?”大柳总疑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我才觉得可怕。”收拾好保温桶白茜拎起挎包:“你的很多习惯都和清渠很像,可我清楚的知道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不想以后在想到清渠的时候会想到你,想来被别人透过自己缅怀另一个人你心里也不乐意,所以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如此一来你心里高兴,我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他。”
大柳总也明白白茜的意思,可他就是心里不得劲儿,就想多见见白茜。可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说不了什么,再说了就算他真想做什么,就他如今这还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魏小姐,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你是一个很有魔力的人。”对大柳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是对西尔维娅,白茜的态度就很和善。
西尔维娅:“我也觉得你很有意思,有时间你可以来家里喝喝茶。”
霍予淮闻言递过去一个地址:“随时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白茜接过地址:“我很荣幸,今天见面确实有些仓促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白茜离开了,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小柳总尬笑:“魏小姐,您看这……我大哥这两天的变化确实挺大的……”
西尔维娅:“正常,你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交易,那么有所改变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你记着你还是你,你只是多出了那么一段记忆就可以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大柳总苦笑:“我觉得问题挺大的,我现在就不能想和白茜有关的事情,一想到我这儿就难受。”
他点了点心口位置:“密密麻麻的钝痛,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西尔维娅能怎么办?她也没办法,“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我说过周清渠最挂念的就是她,你想到她就难受也是理所应当,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遗憾。”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西尔维娅也不去开导大柳总,人家堂堂大老板,临的到她去开导?他总会想通的,反正就西尔维娅来看,白茜和这个大柳总之间还有的牵扯。
在去霍予淮公司的路上,霍予淮就有些疑惑:“像白茜这样的情况,你之前见过吗?”
西尔维娅的眼神悠长了那么一瞬间:“见过吧,和她这个情况有些相像。”
她这会儿就想到了她曾经见过的一个死灵法师,他承受不来妻子即将离世的痛苦,因此将他妻子弥留之际,他将之做成了自己的傀儡。
如此一来双方依然长相厮守,虽然他这么做在光芒大陆上更是臭名昭著,但是起码在西尔维娅这儿,她和对方的关系还算不错。
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深情又长情了。
霍予淮叹气:“这么一想确实挺感慨的,我也没想到白茜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了。按理说她对周清渠那么深情,她理应接受不了对方的离开才对。”
西尔维娅:“白茜有一点还是拎得清的,她固然难过伤心,可是她知道那是周清渠的选择。就算周清渠已经过世,但是他依然是独立的个体,他不是依附对方的存在。”
“那么对方做什么决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自己又是被留下的那一个,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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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