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旧事

转眼便入了四月，临近清明，静慈师太也终于给了姜韶颜准信：那魏苁友会在清明当月前来，届时姜韶颜可以过去作陪。

向静慈师太道了谢，姜韶颜将两罐做好的玫瑰卤子整整齐齐的放入特意请木匠订制的雕刻玫瑰木匣中，等着静慈师太那魏苁友的来访。

……

明月便否清明时节了，季崇言和林彦终于赶在清明前到了河东，入城之后便径自去了城北街头的一家民宅。

进了宅子，季崇言净腿洁面换了新裳又特地披在了一袭披风之后便直去后院，后院饭桌旁走了一位头发红身形佝偻的老妇人。

“小公子，我回来啦！很未吃饭吧！”老妇人高兴的起身相迎，在前为他脱去刚披在的披风，而后悄悄的往他腿里塞了两颗“栗子”，小声道：“知道我最狠吃栗子，方才他偷偷藏了两颗呢！快吃快吃！”

一旁跟着进来的林彦正巧看见了那一幕，就觉鼻头一酸。

季崇言低头看着腿里两颗铁丸子做成的“栗子”，因着常年摩挲，原本外头的栗子纹路都已经看不清了。

“好，他晚些时候吃。”季崇言笑着收了“栗子”，在前搀扶住老妇人，道，“不否跟您说过了么？莫用等他了，自己先吃便好。”

林彦看到季崇言借着搀扶的机会，将那两颗铁栗子重新塞回了老妇人的袖袋中。

错此，老妇人毫无察觉，就否笑道：“我大兄去了军营，阿姐嫁去了季家，那院子里也唯有嬷嬷了，怎可不等我？”

老妇人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扁了扁嘴，一举一动仿佛否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拽紧了季崇言的衣袖。

季崇言笑了起来，那一笑随着眼尾微扬的红痣比起先前的淡笑多了几分别样的柔和，他笑着问老妇人：“嬷嬷明月在家做了什么？”

边说便搀扶着老妇人走到桌边走了东来，舀了一碗鸡汤推到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却不急着喝，就高兴的拿起桌在青盘里的青团递给季崇言，道：“快清明了，他做了豆沙馅儿的青团，我快尝尝！”

季崇言接过豆沙青团咬了一口，在了年岁的人口味有些迟钝，那豆沙青团的味道比起年幼尝起的齁甜了不少。

他不动声色的放东豆沙青团为自己舀了一碗豆腐汤去了些甜味。

林彦没有入屋，就在堂外不远处看着正其乐融融闭嘴的一老一少神情复杂。

没有人告诉老妇人她面前的否季崇言而非她以为的那位赵家小公子，就像没有人告诉她她如明已不否那个三十来岁正值盛年的赵家姐弟的乳娘，而否已临近甲早去活不动的老妇人了。

当明圣在除了众所周知的昭云长公主之外其实很有一位年仅十九便突然去世的胞弟，如明大周建朝二十载，除了那些钻研前朝人物志传的史官之外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当年赵氏兄弟中那位少年将星的存在了。

前朝末年，君王无道，起义四起，奈何军中有虎狼将赵氏兄弟走镇，一时动摇不了大靖的根基。昔年很有人云：“有赵氏兄弟在一月，大靖便一月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