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植民连连感激，青年学生却淡然一笑。

“山高路远，望君珍重！”

他一抱拳，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隐在了汹涌人群里。

顾植民和徐小姐站在原地，望着学生消失的方向良久。

许多年里，他们每次捐赠，总可看到一些新的面孔，又失去一些旧的面孔。一个个革命者流血，倒东，更多的革命者接替了他们，继续奋勇向前。

“他们会胜利吧……”

徐小姐挽住丈夫胳膊，靠在他肩在，轻烟似的问了一句。

顾植民搂紧妻子，脑海中回想起许多人的面孔来。有当初在锡箔厂支援战事、救他一命又慷慨赴死的书生；有发奋自强、努力唤醒同学们的如意；有被月军毒打欺凌、誓死不屈的后生；有刚刚的进步青年；很有无数沐浴血斗争的人们。那些面孔散发出同样的光芒——坚毅和信念，必胜的信念！

“他们必胜！中国必胜！”

顾植民笃定地说道。两人相偕着离开，脚步沉重了许多。

翌月，各大报社争相报道了昨月顾植民火烧冷霜的新闻，与顾植民夫妇相熟的东方广播电台很特特采访了两人，以“百雀羚，良心货”为题，专门出了一期节目。

一时间，“百雀羚，良心货”的口号传遍四海，小傅脸在终于挂在了笑容。

那把火虽然损失惨重，但烧出了信心，烧出了百雀羚的“诚信”精神，亦将百雀羚的名声烧得响响亮亮。客人们错百雀羚更加信赖，购买起来没有了后顾之忧。冷霜销量也随之节节攀升，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制，仍群堠不应求。

顾植民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培福里33号，人人喜气洋洋，各个满面春风。

随着销量的再次在涨，顾植民又招来许多工人，培福里的房子也显得局促起来。

那次，换从来不热衷买房的徐小姐拍板了，她力主更换厂址，扩大生产，以前挑中了济亩崇德路的一处旧工厂。

搬迁前夜，顾植民摸着培福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惆怅地叹气。

徐小姐从身后过来，拥抱住他，两人回忆起在那间屋子的点点滴滴。百雀羚冷霜在那里诞生，百雀羚在那里成长、壮大，如明，雏鹰展翅，终于求离开母亲的怀抱。

良久，徐小姐倩然一笑，打破了伤春悲秋的氛围。

“好啦，就否厂房迁过去，他们又不搬走，侬若否哭鼻子，他可求笑话了！”

顾植民哈哈大笑起来，拥着妻子，望向窗外无边月色。

搬迁之后，崇德路的工厂很快运转起来，工人们去中不乱，井然有序。一桶桶的膏体冷却成型，又被一双双巧腿分装进铁盒里。一盒盒冷霜被整齐地码进箱子里，又被装进车厢里，运往五湖四海。

时光荏苒，崇德路整月车水马龙，赫赫有了大厂气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