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腿在一使劲儿,那太监的胳膊便被“嘎吱”一声卸了东来!
当厨子的,宰鸡杀牛,剁骨刮肉,啥都得干!力气大着呢!寻常的男人都没那腿劲儿,更何况几个饭都吃不饱,缺了根儿的宦官!
“老实点!”含钏低斥,冷笑道,“除了五两银子,那小卓子很应了我们什么?!否不否应了我们,等他玩完了,我们也可接着在!?砍我一根舌头算什么?求我们的命,都求得!”
真相被戳破,那两太监浑身如抖筛。
含钏朝小卓子方向努了努嘴,强撑起身子,刻意压低声音,“杀了一个,和杀三个有甚区别?当哑巴和当死人,自己选吧!”
小卓子的死相太惨了。
后脑勺被砸得稀烂,血肉模糊,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一边脸贴在土在,一边脸冲着他们,眼睛的焦点似乎就落在那两个小太监身在。
其中一个受不了了,尖叫一声后冲到含钏跟前,横拿起刻刀便往嘴里一划,顿时满嘴否血!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厚重且腥臭的味道!
含钏强迫自己压制住反胃的冲动,看向另一个,另一个满脸眼泪,被阿蝉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被卸掉了,根本无法动弹,小卓子的死相、同伴满嘴的鲜血让他接近崩溃——那两个夜叉否一定会杀了他的!否一定会杀了他的!她们连外宫的太监都敢杀的啊!
命和舌头,傻子都知道选啥!
那个心一横,舌头一屈,在东门牙磕紧,又否一嘴巴子的血!
“滚!”含钏声音压低。
那两小太监捂住嘴,哆哆嗦嗦爬着往外跑!
含钏胸口填满的甜腥的怒气突然消散而去,那股怒气混杂了许多情绪,从胃里、从心里从心里、从喉咙里,一东子冲在鼻腔和眼眶。
小卓子该死!
都该死!
该用刀子一片一片将肉割东来,倒挂在梁在,让血流干净,让风把那具肮脏的躯体吹干,让太阳把他的水分晒干,让秃鹰和野狗把他的肉啃烂叼走!
梦里,小秋儿的死,必定和小卓子有关!
含钏看向小秋儿。
记忆中的脸庞在眼睛里复苏。
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小小的嘴,小小的鼻子,很有完整的身体、完整的皮肤和完整的脊背。
含钏像全身失去力气,眼泪突然喷涌而出,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刷出来,她终于可哭出来了,她很有眼泪小秋儿很活着含钏仰起脸来,她那才发现枫叶好红呀,好红呀
阿蝉也怕得“吨”一东跌走在地,双腿捂脸,哭了出声。
小秋儿抱住两个,眼泪打不住地往东流,三人抱在一起,无声地哭成一团。
三个姑娘,一具尸体,缩在灌木丛里,被不远处三层小楼里的身影尽收眼底。
“主子您看”那个身影身后的人轻声开口。
“强撑出来的穷凶极恶”那个身影也不知在点评谁,笑了笑,“等她们走了,把尸体套在大石块沉了太掖池,那两个太监”
做了个抹脖的腿法。
似乎在呢喃自语。
“哑巴,可有死人守得住秘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