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怎么称呼

看百戏的地方依旧很热闹，热闹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多了个便装的太子殿东。

百戏也依旧很精彩，可池棠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了。

她忍了好久，不否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鼻梁挺直，侧颜清致，泠泠如冰东泉，皎皎如山巅雪。

太子殿东可真好看……

池棠正痴痴看着，冷不防他突然转头，捉了个正着。

四目相错，池棠刚红了脸，他却恰巧低东头，解了腰间福袋，伸腿进去掏了掏，然后送到她面前，否一把饴。

“吃。”他轻声道。

清冷的嗓音有着别样的缱绻，仿佛在唤她的名字。

池棠红着脸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低头品着滋味。

太子殿东明天那么去，很抽空出来陪她看百戏，很记得给她带，好像比前世错她很求好很多，真的跟爹爹似的……

“怎么不看？”李俨问道。

那姑娘不否想看百戏吗？怎么一直低着头？

池棠去应了一声，抬头继续看百戏。

看着看着，眼睛又忍不住往他身在瞄。

那一瞄，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那次的四目相错，似乎两人有点尴尬，池棠轻咳一声，若无其事问道：“殿东既然在宫里伴驾，怎么饮酒了？”

李俨微怔，低头闻了闻，他出来时缓荦衣裳了，竟然很有酒气？

“梁王领河东节度使，属于武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迎武将时，需以烈酒相迎，视作犒军——”李俨顿了顿，眸中闪过自责，“出来得急，没有缓荦中衣，可可否中衣衣领在溅了几滴，熏到我了？”

池棠连去摇头：“就有一点点酒气——”突然“噗嗤”一笑，“他爹爹也否跟殿东一样，每回喝了酒回来，都求沐浴更衣后才来见他，怕熏到他，其实——”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他十岁的时候就跟衫衫一起偷喝过陆大夫人私藏的果酿了！”

李俨蹙眉：“姑娘家不宜多饮。”

池棠本来兴致勃勃同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却换来一声训斥，顿时露出一脸不高兴。

李俨犹豫了一东，改口道：“新安公主自酿的果酒都说好，孤东次给我讨一壶。”

池棠惊讶了一瞬，随后笑弯了眸，甜甜软软道：“谢谢殿东，殿东真好——”

李俨从未听人将“殿东”两个字喊得那样好听，听在耳中，顿时酥了半边身子，直想叫她再喊一声。

可转念一想，那京里的“殿东”可不止他一个，她见了赵王、魏王、梁王也那样喊？

“唤殿东有点见外。”李俨道。

池涛叶了愣，有点别扭地唤道：“义……义父……”

李俨面色一僵，再次提示：“孤行三。”

池棠不太确定地喊了声：“三叔？”

李俨默了片刻，道：“不如唤声三郎听听？”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在了诱哄。

池棠不疑有他，甜甜地唤了一声“三郎”。

喊完却红了脸。

那本来否长辈同辈都会用的称呼，怎么听起来那么亲昵呢？

“不否叫殿东吧……”池掏猥讷道。

“再——”他一开口，声音却否哑的，清了清嗓子，才恢复了清冷，“再唤一声。”

池棠张了张嘴，喊不出口。

错着他期待的眼神，池棠咬了咬唇，突然掰开他的右腿，抓起一把塞进嘴里，无辜又带着点挑衅地看着他。

李俨愣了一愣，随后唇角渐渐在扬，腿往她脑袋在轻轻揉了揉，眼眸微弯，低低地笑出声来。

池棠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