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从哪本蒙书中抽出一段来考较,三个孩子基本都能随口应答,而且还不是死记硬背的那种,孩子们不但有正确的解释还能有适当的发散,实在已经不能算在蒙童的行列了。
看着还是豆丁的砚台都能侃侃而谈,方秀才的心里难免对接下来的教学多了几许期待。
只是仅仅过了一夜,事实便啪地打脸了!
看着眼前这些明明比砚台还要大上一两岁的孩子,居然连字都不认得几个,方秀才的一颗心越沉越低。
隔壁的朗朗读书声传来,倒是激起了方秀才的好胜心。
面前这些与隔壁那个小豆丁不是族亲便是姻亲,再愚钝总不至于有天壤之别吧。
从这日起,叶家的这个左侧院虽说每日都会上演鸡飞狗跳,读书声却也一日比一日更清脆。
家学渐渐走上正轨,林婉少不得要给叶深和钱霏霏说说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表功,而是因为这些事必须让他们知道。
自回京城之后,林婉与渝州之间的书信往来十分频繁,特别是叶深得知林婉怀孕之后,几乎每日都会往京城写信。
因为两地相距甚远,交通不便,往往是几封信一起来,难免还会有遗失的情况。
每每收到叶深的信总会让能林婉乐上好一阵。
一是因为叶深的信几乎事无巨细,二也是因为林婉并不能按叶深写信的顺序收信,便出现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现象。
只要想想自己往渝州送的信也同样会有这样的现象,林婉便觉得有些乐不可支。
林婉知道叶深想念自己,同样也想念砚台,虽不是每次都会让砚台给叶深写几句,多数时候还是会让砚台在自己的信后面涂鸦几句。
这日林婉又要往渝州发信,便问砚台要不要给叶深写几句,没想到这次砚台直接交给她两封已经封了口的信道:“娘,这封是大哥哥给大伯和大伯母写的信,这封是砚台和大哥哥一起给爹写的信。”
林婉看着砚台递过来的两封信心里惊讶极了。
这两个孩子到底在信里写些什么,居然事先将信封都给封好了!
林婉接过信反反复复看了又看,片刻之后双手捂住胸口,一脸受伤地看着砚台:“娘不能看吗?”
砚台的脸上露些许纠结,微低着头对了对手指,有那么一瞬间林婉以为砚台会对自己妥协,不料当砚台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纠结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满脸的认真和郑重:“娘不能看,这是砚台和大哥哥的秘密。”
好吧,就算孩子再小,她这个当娘的也得给孩子一点空间。
当着砚台的面,林婉让司琴拿来一个大牛皮信封,将自己的信连同砚台和叶祐的信一起封了进去,随后便让司琴送去驿馆。
看到自己的信就这样被送去渝州,砚台开心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