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笑道:“你胡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打情骂俏呢?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用早饭吧。”她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之前放话要入宫的事情完全不存在过一般,更不存在的是,她压根没吃过醋。
连君泽天与诸葛明都觉得,方才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场幻觉。
诸葛明道:“不了,我赶着回医馆,今日起个大早,就是为了早点回去坐诊的。”
苏冰双眸一闪,“医馆?你开医馆的?带我去见识一下吧。”吃醋伤神,且没有前途,她决定不浪费时间这段无谓的感情上,要早日走出阴霾,最好的办法,是投入工作。
诸葛明瞧了君泽天一眼,君泽天下意识地摇头,诸葛明道:“这不是太方便,今日我要出诊,不能带王妃去,改日吧!”
说着,不等苏冰再度请求,便急匆匆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君泽天与苏冰,苏冰瞧了他一眼,用比较生疏的语气道:“王爷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命人给王爷准备。”
君泽天瞧着她,转动轮椅来到她面前,问道:“你生气?”
苏冰笑了一下,“怎么会?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生活这么美好,不是吗?”
君泽天知道她心里已经竖起了防线,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抹去昨晚她看到的事实。而他,其实也觉得她没有必要生气,因为,洛凡是他的侧妃,他在洛凡处留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虽然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丝心虚。
因着诸葛明没有带她出府,苏冰便在府中钻研金针术。她很努力遏制对君泽天的感情,只把他当作一个病人来对待。
她针对君泽天的伤势,在自己的穴位里扎了好多针,刺激穴位,当发现有效用的时候,她开始把针刺得更深一些,也更大胆一些。
君泽天和杨洛凡的感情又恢复了往日那样,在园里,总是能看到杨洛凡推着君泽天走动。
君泽天很少来找苏冰,即便来了,也只是问候一下苏冰腿上的伤势,并无二话,而苏冰也没有跟他太熟络,只是虚淡对应几句,便借词走开。
如此几次,君泽天便有些生气了,他觉得苏冰没完没了的闹,很是厌烦。
诸葛明说她的脚伤一点都没有好转,前两日还流血了,君泽天很是奇怪,只是连诸葛明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很是担心,可无计可施。
这日,杨洛凡来跟他用餐,她有意无意地道:“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君泽天抬头看她,道:“你觉得不当讲,就不要讲。”
杨洛凡有些失落,他看似每日都与她在一起,但是,心却早不在她这里了。往日,他绝对不会这么敷衍她的。
最后,她咬咬牙,道:“我知道王爷担心姐姐的伤势,但是王爷也不必要担心,我见姐姐行动自如,她自己还能医治自己,那日她屋子里的侍女还说她用刀子和针扎自己的伤口,扎得是鲜血淋漓。”
君泽天愕然,猛地抬头怒问她:“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杨洛凡见他忽然动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这事儿,是春凝那丫头听芷仪阁的侍女说的,那些侍女说亲眼所见。不过,这也不奇怪吧,姐姐好像是忽然懂些神奇的医术,她应该是用些奇特的医术来医治自己的腿。”
君泽天冷冷地道:“只怕她是用这样自伤的法子来争风吃醋,引本王的注意。”
杨洛凡吓了一跳,连连道:“这怎么可能?姐姐不会这样做的。”
“最好是不要,否则,不管她是谁,这王府都容不下她。”君泽天脑子里想象着她用针扎自己的伤口,伤口血淋淋的,这般想着,就觉得恐怖。
若她真是用这种手段引起他的关注,他会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
苏冰的腿伤一日比一日严重,过了几日,竟然无法下地。小菊担心得不得了,说是要去请诸葛神医,苏冰嘴唇发白,无力地摇头,“不用了,要好的话也容易。”
她已经试过刺激哪些穴位会运行血气,她因为有伤口,所以血气运行却导致伤口无法愈合,甚至伤口屡屡充血,这也是为何她这几日伤口不断恶化的原因。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穴位,这个穴位位于膝盖,正正是她伤口的边沿,她已经用金针封住上一个穴位,若再下面施针能够用针冲开被封住的穴位,让血气顺利通行,那么,她就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医治君泽天的腿。
但是,要在这个穴位施针,会导致她的伤口大量充血,伤口一旦被压逼,会导致伤口再度撕裂爆开扯动附近的动脉,导致大量出血。
她不敢轻易下针,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尤其她还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昨日听到消息,说君泽天前几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一怒之下砸了轮椅,她听了暗自着急的,想着他的情绪应该十分不好,否则不会如此的。
她每次施针,都会支开小菊和嬷嬷,所以小菊和嬷嬷也不知道她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见她这般的不好,身体好像还发高热了,哪里能不请诸葛神医过来?
所以,即便苏冰此刻不让她们去请,小菊还是偷偷地派了小溪去找诸葛神医。
小溪打听到诸葛神医和君泽天在一起,便连忙赶过去。
这几日君泽天因没了轮椅,又不愿意被人抬出门,所以心情很差,他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怕了,诸葛明只得陪着他,解解闷,说说笑,倒也能稳住他的情绪。
其实诸葛明的医馆这段时间也很忙,因着秋冬交接,很多人都病了,医馆每日都大排长龙,已经外聘了几名大夫回来,但是依旧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