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感觉你非常了解我。”林徽因突然来了一句,听得众人一愣。
费慰梅不觉狐疑起来,难道这位又是闺蜜的追求者?她可真招人喜欢!
“第一次见!但我听说过林小姐的事,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不止如此,恢复一个人的生气,犹如逆天改命,万万不可拔苗助长,只能循序渐进,每次真气过体最多半个小时。”
梁思成显得有点难为情,暗暗责怪自己多想了,这武林高手岂会自降身份,去做那些宵小之事。
“段先生的真气是罡劲吗?怎么有种随和平静之意,罡劲不是应该强壮暴烈吗?”
人生阅历丰富,偏偏年纪轻轻。
和深看都没看他,撩起帘子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扣动木板夹层,从暗格里取出所有的小黄鱼,以及成捆的现大洋。
“对啊,我早有此意,只因你在养病需要人照顾,便打消……,哎!”
金岳霖与他们隔墙而居,对林徽因的病情也知根知底。
“那就说定了!今天下午两点天桥集合,不墨迹不等人。”和深说完拉着师弟直接告辞离开。
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和深本就没什么想法。
见众人一副欣喜的样子,和深不得不泼盆冷水。
和深每指出一个症状,林徽因与梁思成便点头称是,待他说完两人信了七八分了。
林徽因闻听此言心中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
梁思成可不知道自家媳妇还打着其它主意,见和深说的决然,有志抛戏活手艺,跟随他们学习建筑,便想达成这份交易。
既然你们主动要送,若是不收的什么,显得我不会做生意。
到了家,和深与师弟各自行动。
只是想见一下,早年崇拜过仰慕过的人。
见和深提起,便乱投医的问道:“据在下所知医武不分家,想必段先生也有调理养生之法,能否看看徽音的病?怎样才能斩草除根!”
他们俩是远走高飞,近几年都不打算回北平了,临走之前需要安顿好各方,总不能不告而别吧。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呼吸通畅双臂有劲,真想出去跑了一万米。”
林徽因一路送到门外,等和深上了黄包车,才掏出那封信放下梁思成的怀里。
“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
说着站起身开口提出告辞。
但他看错和深了,这犊子就爱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很少光明正大的做事,暗杀偷袭行刺正宗的老阴b。
“林小姐,你现在感觉生龙活虎,实在外强中干,全凭一口气撑着,等这股气散了,不但打回原形,还会累的气喘嘘嘘。”
“自然是真的!最近没有堂会,也没有戏场,还不趁机溜走,要不然麻烦一大堆。”
“小楼,这是作何?难道惹了什么事?”菊仙真的坐不住了,上前拉住和深的袖子,满脸担心的问道。
“没想到这么严重!具体该怎样调养呢?”
“可是我招待不周?段先生为何只看病不治病,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下想跟两位学习建筑之道,不强求建筑暗含的文化底蕴,只想懂建造的原理与结构,以及中西各种实例。”
偏偏和深就喜欢这样,该走就走无需解释。
如此一来,可以借着这个名头,一同去往小姑子的藏身之地,再邀她一起离京,到时他能狠心不出手相助吗?
金岳霖看不下去了,凭和深展露的实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不过是儿戏,天下之大他何处去不得!
“徽音,段先生是在开玩笑,你们俩可别当真,赶紧问问治疗方法。”
林徽因真想大喊一声,来发泄身体内骤然获得的力量,但她只笑笑便心满意足。
“择日不如撞日,这天还没过晌午,咱们下午就启程,今晚搭帐篷露宿野外,顺便享受一把自然之美。”林徽因更洒脱,一段旅程说走就走。
“具体我也不清楚,一切要看治疗效果,刚开始需要一天一次;等身体好些了,可以三天一次,若是恢复的不错,就无需真气治疗了,便等上一阵子观察观察。”
金岳霖与费慰梅则见怪不怪,和深与程蝶衣傻眼了。
“另外,我去黑市买几匹骡马,咱俩总不能直接走着吧,何况还有这么多家当。”
“林女士属先天不足,再加上久病缠身,已经妨碍寿元了,再不经过后天调养,绝对活不到六十,能过五十便是得天之幸。”
幸亏林徽因多了个心眼,忍不住问了一句:“段先生可是有另类的治疗手段?不如说出来,林某感激不尽。”
和深之所以和盘托出,是希望他们也能尽快南下,最好能作伴同行,方便他学习建筑风水之道。
梁思成十分担心爱妻的身子,眼见有机会治本,岂能任由他溜走。
“原来如此,若是此法有效,那在治疗期间万万离不开段兄,可段兄要在近期南下……”
岂止是留意,和深还去过她的墓前,送上鲜一把,略表崇拜缅怀之意。
林徽因一直没说话,自从和深邪魅一笑,便感觉此人非常复杂。
这两口子走遍大江南北,逛遍欧洲各地,各种建筑理念那是信手拈来。
“就像刚才那样吗?”
“我不通药理,只会些阴阳五行的运气之法,所以开不出药方,写不了食补。”
菊仙又指着桌子问道:“那你收拾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准备今天下午就离开北平,来上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你也要跟着去,以后这些金子和大洋由你保管,省的我到处乱藏。”
听到和深要她保管家财,先是欣喜若狂,随即忐忑不安,扭头看向床上的宫二小姐,那表情像是征求她的意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