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鲁迅先生,月俸曾高达360块大洋,再加上其他外快,怨不得定居北平14年,可以两次买房乔迁。
程蝶衣转身去往书房,半途一顿背对和深,淡淡问道:“师兄,菊仙姑娘为何在此?”
至于梨行的朋友,旦有梅兰芳,武生有杨小楼。
了解完情况,和深随手将信仍在一边,切断真气收回左手,准备离开卧室。
林女士吩咐仆人将椅子搬到茶几旁,随即邀请和深他们落座,至于夫妻二人则坐在长条沙发上。
这让宫二小姐意兴阑珊,失去对聚会的兴致,却没料到刚才的举动,引来另一名女子的注意。
话说的没错,但有人不认。
“什么样的人?你的朋友?”
“姜叔,听说你以前做过屠夫卖过肉,想必有红案的手艺,赶紧去厨房做饭。”
“送到北总布胡同3号,交给一位姓林的女士。”
费慰梅用英文念了一遍,可能不理解这两个词的意思,望向一边的独座沙发男。
“咦!这是气功?”
于是宫若梅谈起武林,并坦然自己的家世,以及身怀武功的本事。
这一男一女皆未起身,各自捧着一本书认真看着。
院中人景依旧,老的为老不尊,少的多愁善感,可不能惯着他们,必须找点事做。
“你也看过《天风报》?那本书是骗人的,哪有什么修仙之术!”
“师弟,拿上咱俩的名帖,找人送到北布胡同3号,明天去兴师问罪!”
蝶衣上前敲门,门房小厮问其姓名,禀明来意后,便让其等候。
老家伙低着头闷声不吭,站起来走向厨房。
“昨日聚会突然收到段先生的拜帖,到令我们疑惑不解,只因素不相识,便问可有认识的朋友,没成想却有程先生的戏迷,可惜他今日未来,所以斗胆一问,段先生是从何处知道我夫妇住处的?”
蝶衣叫来黄包车,两人直奔齐化门(朝阳门),昨儿名帖已下,今儿上门不算唐突。
北总布胡同属东城,正经的显贵之地,和深来此不多,可慕名已久。
“这封信很重要,关乎一个人的生死。”
和深像是没有听到,拿起那封信走了出去。
刚介绍完,这位漂亮的外国女士握手道:“你好!我叫费慰梅,认识你很高兴。”
看上去不情愿,但动作不含糊,搞不懂弄啥哩!
“没有必要,以后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早点了解也好,省得有人专坑自家人。”和深伸手按住肩,让她坐会椅子上。
“算是吧!”
“京剧,就是北平的戏剧;比如歌剧,有佛罗伦萨歌剧,也有罗马歌剧。”
这句话把和深镇住了,莫非此人也是高手?没听说过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为了这封信,段某的未婚妻身中数刀险些丧命,我认为林女士必定认识写信之人,希望您转告她,此事到此为止。”
这样解释倒让外国女士秒懂,接着又问“武术”是何意。
而这名女子便是此信的主人。
把该说的说完,和深松开手指让林徽因接住,示意她出去单独观看。
“真的?”刚出口便觉得多此一举,这不显得她……
“哦!没想到你会英文,听他们说你是戏剧演员。”费太太很意外,也很高兴。
“京剧?武术?”
临出房门,宫二小姐终于说道:“谢谢!”
一旁端水喂粥的菊仙很知趣,看着两人打机锋,站起来笑道:“要不我先出去,等你们聊完再进来。”
下了黄包车,付完脚费,和深打量这座二进二出还带后罩房的四合院,不得不说现下的诗人学者都不缺钱。
“不可!对方德高望重,在北平有头有脸,咱们还是先礼后兵。”
当天晚上,和深便与菊仙姑娘睡到一起,真是一夜风流。
“这是费太太,他的丈夫在北平大学任教,是位中国通。”
见门外立着两位俊俏的年轻人,林徽因略感差异,自从那人身故,她便很少听戏。
“至于武术,你可以比作舞台上的魔术,都是用来骗人以假乱真的戏法。”
“算不上朋友,却受朋友之托。”
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慢慢放在茶几上,林徽因上前去拿,却被和深按住一端,用力也拉不动。
厅内摆着一套木质沙发,单人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长条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人,还是个外国女人。
刚说完地址和深便猜到是谁,近代民国才女无数,唯有此人独树一帜。
惊得小姑娘身子一抖,抬头看了看毫不在意的菊仙,低头嗔怪和深孟浪。
菊仙长袖善舞,最是通情达理,赶紧当和事佬劝说起来:“小楼他是担心你,瞧你因此事受了这么重的伤,哪敢再让你掺和。”
不愧是学哲学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和深觉得说不过他,于是没有理他。
宫二小姐心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开口求道:“你得帮我!帮我把信送出去。”
“哦?段先生不妨直言,我夫妇都是通情达理之人。”
“像什么?不过武功高点罢了。”
恰巧林徽因看完信走进客厅,瞧众人剑拔弩张,身形不由一顿。
金岳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哀求道:“徽音快快救我,你这朋友辩不过我,就想要比武决斗,我这庄稼把式,岂是他的对手。”
如此颠倒黑白,憋的和深脸色一暗,令人无话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