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菊仙顿时傻眼,感觉被骗了。
“可以!没问题。”
要么问安,要么佯装关心宫小姐。
“你这小子好不知羞!那是你嫂子的房间,岂容你随便进入。”
“这可使不得,折煞弟子了,师傅您老上座。”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注入一次真气,一直等到呼吸平稳、心跳有力才能停。
窗外远处隐隐传来呼喊、谩骂、吵闹之声,零星伴有枪响,不经意间吵醒和深。
和深赶紧赔不是,伸手扶着关师傅坐下:“都是弟子错,最近外面不太平,没有安生的日子,所以才没去拜候您。”
大包小包塞满了黄包车,让人送进了院子,却看到程蝶衣与姜叔贴着石桌相对而坐。
床上女人已脱离危险,眉眼舒展恬然入睡。
“用不着拜见,你俩好好唱戏就成,最好别给我找麻烦。”
“绝对不会!等晚上你瞧好吧。”
“怎敢劳您大驾,您与程大家可是北平的角儿,想见这些个猢狲,吩咐一声便是!”关师傅端着下巴膈应和深,满嘴阴阳怪气。
“老不死的,吃我一剑!”
说完背着手走出大门。
先前特意找人打听,说是关家戏班的段小楼没有婚配,也无亲事。
和深大喜过望,一手接住包袱,又大步上前搂住菊仙,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
“死相!当初看你清高,没想到又是一个色痞。”
身份进入的真快,和深必须适应。
“菊仙,我回来了,也不知道鞋子的尺码大了还是小了,你得亲自试试。”
“当然可信,菊仙姑娘但说无妨!”
菊仙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粥,一手举着瓷勺,伸出一只左脚,又伸出一只右脚,不躲不闪理所当然。
“娘子稍等,为夫一会去买,咱们先进屋暖和一下。”
一旁的关师傅早就看透一切,一拍脑门叹了口气,站起来瞪了和深一眼,伸手颤悠悠地指着他:“你好自为之!”
旗袍沾了血,还被剪的四分五裂,直接扔进灶火堆里,裤子绣鞋也一样。
最后一次竟声称自己害怕,想要找师兄聊会天,和深忍无可忍,开口威胁道:“赶紧回去睡觉,要不然揍你呀的!”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和深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小心绕过战圈去往堂屋。
“便宜你这混蛋了,赶紧给老娘买双靴子,冻死我了!”
“不错!小女子与满楼再无瓜葛。”菊仙姑娘从未说的如此痛快。
此女已然说明,那今日之举显而易见。
菊仙姑娘也不傻,和深不过是想要个准话,等她主动开口。
算了!还是别拆了,等她醒来问她便是了。
“我师弟也住在这里,你要小心他。”
菊仙扭过头略带疑问,似是想到什么,又眉头微蹙:“姓段的,老娘跟了你,不是蹭床板,我要知根,你要知底。”
“只要你买的,怎么穿都合适。”说着从碗里舀了一勺肉粥,递到宫二小姐的嘴边。
“对付男人我比你有经验,放心吧。”
和深赶紧上前一步:“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等到晌午,小院终于安静了。
和深轻轻打开锅盖,取了一盆开水,回屋给宫若梅擦拭身体。
做完这一切,前后半个时辰,蝶衣尚未归来,老奴姜叔累倒在灶火旁。
哎呦!怎么忘了这茬,和深一拍大腿后悔的不行。
“你今日上门,可是没有去处?又或是缺少盘缠?”和深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凌晨日出,和深提着早餐进了院门,侧耳听到金属搏击之声,还有两个人的对骂。
“你先替我照顾一下,我去给你双鞋子,顺便给你添点衣服首饰。”
两人开着玩笑进了堂屋,跟着进了卧室,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拿进来吧,宫小姐已经醒了,我正喂她粥喝。”
早知道带她去客房了,弄不好还能一亲芳泽。
可悲的是未婚夫还在昨晚救了她的性命,欠了好大一份人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和深只留了一个念头,却不想成了由头,又回归剧情的开头。
“感觉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出了屋子施礼问道:“给师傅见礼了,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听说前些日子,戏班又招了十几个孩子,有阵子没去瞧瞧了。”
学生证没什么好看的,黑白照片挺瘆人的。
进了卧室,两女纷纷向他看过来,和深脸上一切如常,心里如坐针毡,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挑出那双绣鞋,上前为菊仙穿上。
的确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会下手,和深盯着她的动作,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若杀了她,我只能娶你为妻!”
走进厨房灶火间,老头子依然呼呼大睡,估计守着火堆比较暖和,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凑,差一点就钻进去了。
和深百无聊赖,随手翻看宫二小姐携带的东西,一张南开大学的学生证,一件未开封的信。
“知道了,我给你换一盆吧,这个刚给宫小姐擦完身子。”
和深的回答相当爽快,大大出乎菊仙的预料,惊的姑娘抬起头想要看看和深是不是骗她。
“先别生气,你若不愿此事作罢,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和深虽贪恋美色,但不会强人所难。
“师傅,此话怎讲?”
“后悔了?晚了!”
深夜阑珊,
没想到人家干脆不睡了,直接坐在院里石凳上,对着郎朗夜空伤春悲秋起来。
宫若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只管喝自己的粥,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说。
和深却没放过她,拿起那封信问道:“收拾衣服的时候,见衣袖里有封信,很重要吗?”
“信在哪?赶紧拿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