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柴火很重要,对你来说,它们比我还重要,那我就来帮你劈!”
眸光瞥见那条置顶的对话框,六年以来,她时不时就会给顾衍发信息。
“你走了以后,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大家找了你很久,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不要再吓我了,和我回家…好不好?”声音脆弱得似乎一碰即碎。
他心里一松,自己的手却被一把握住,褚音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眼底像是蹿起了两簇小火苗。
听见响动,男人没有回头,挥着斧头的动作却猛地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不认识我?自己在这过小日子是吧?呵…”
她通红着眼眶,缓缓走了上来从后面搂了上去,心里复杂的情愫交织着,满满的像要溢出了嗓子眼儿。
手指按着键盘,打了几行字又一个个删除,心里却像堵了一团,一个字也发不出去。
“嗯,你先忙。”褚音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叮叮当当一顿胡乱的操作,斧头的刀刃还差点倾斜,砍到了别处,看得人心惊肉跳。
忽然,春妮的电话突突突响了起来,还是大妈们喜欢的广场舞舞曲,在安静的空气里,音乐突兀得有点儿刺耳。
阿成脸上戴着口罩,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额头。
“你……”褚音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口罩就被对方夺了过去。
褚音盯着他冷硬的背影,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你…不要我了?”
她苦涩地笑了下,刚要摁灭手机,整个人就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死死盯着屏幕。
“喂?方婶儿啊,咋啦?啊,是我家三轮车,哦哦…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去把车挪开!”
一股冷硬的寒风顺着门缝窜了进来,又缓缓被热气冲散。
她手起刀落,气呼呼的,埋头就是一顿乱砍,动作显然很不熟练。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本就精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像开了层美颜滤镜,看得春妮晃了下眼,反应过来才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显得炉子里的火光格外明亮,将男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整张脸都爬满了暗红色的烧伤疤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下方。
“你真的认错人了。”男人猛地直起身,转过去闷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透过南屋的窗户向外看去,就见对面的北屋里,阿成哥那边的小灯还亮着,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早睡。
屋里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十分有规律,像是在用斧头劈着什么。
他心里一惊,终于回过了身,褚音已经蹲在旁边的墩子旁,挥动斧头,猛地将一块木柴一劈两半。
男人喉头滚了滚,依旧没有回头,下一秒,手中的斧头却被对方夺了过去。
宽大的水泥台子下面,红彤彤的火苗烧得正旺,大铁锅里哗啦啦滚着开水,那个被春妮称作阿成的男人正蹲在旁边劈柴。
刀刃重新落了下来,动作利索,一截木头顺势被劈成了四瓣,木屑碎了一地。
褚音回到顾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手机里突突突进来好多条消息,这才想起一帮人被自己落在了炸鸡店里。
然而,那些已发出去的信息,永远显示对方未读的标志。
良久,褚音咽了咽口水,抖着手按过去一个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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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