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能是闺女给她买的，顾母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美滋滋地提着那两杯菊茶下了楼。

沈夫人喝得眼神儿都有点儿发直，说话也开始大舌头：

顾母回了屋里，换了套居家服，眸光一转，就发现梳妆台放着两杯夏日饮品，还冒着丝丝凉气。

沈夫人见骑手正在派送中，就没有退单，毕竟大热的天，人家忙乎一趟也不容易。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顾母发现这猪排很不错，没一会儿，两斤多的猪肉都进了她们的五脏庙。

沈夫人拍了拍她给予无声的安慰，想转移下她的注意力，岔开了话题：“你上楼换件衣服吧，这件裙子你不是最喜欢么，弄脏了又该心疼了。”

“这上了岁数掉下去一斤可不容易了，稍微守不住嘴，脂肪就一层层往上贴啊！咱们可得少吃点儿！”

顾母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双美眸却藏着掩盖不住的隐忧，犹豫了下，还是不吐不快：

“生顾衍时，我身子落下了毛病，后来一直想要个女孩儿，就…就想着弄试管婴儿…”

“都十多年了，他还是忘不掉她，每年快到那人的祭日，他提前好几天就去以前两人定情的地方怀念去了…呜呜呜……”

两人一人插上了一根吸管，呲溜呲溜喝起来菊茶，沁人心脾的菊香滑进了食道，整个人都跟着放松舒爽了下来。

顾母一边崩溃，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猪排，油腻的感觉反而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别点了，咱俩喝这个吧，现成的。”

难怪这几天肉粽不活泼好动了，看来是思春了，是时候给它配一只小母狗了…

“你怎么还哭啦？哎呀你…难道……老沈他在外面有人了？！”

“刚开始的那几天，我简直是夜不能寐，每天就在担心着外面哪个女人某天忽然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来！你说这事儿也不能怪老顾，他又不是真的对不起我，可是我就是窝火啊！凭什么让我受这种委屈呜呜呜……”

闻言，沈夫人勾了勾唇，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家里有红酒吧？”沈夫人问。

“你知道他今天干什么去了么？”

对上顾母安慰的目光，沈夫人也没了平日里的斯文优雅，宣泄式地塞了口猪肉片进嘴里，眼泪像决堤了似的，委屈巴巴：

沈夫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涕，情绪平静了点儿，一颗心却像抛上戈壁滩的死鱼，毫无生机。

“有啊，不过大白天的就别喝了吧，你醉醺醺地回去了，你家老沈不得上我家来跟我闹啊！”

顾母点了点头，晃悠着爬上了楼梯，身后传来沈夫人的询问声：“我点个奶茶啊，反正今天是破戒了，不差这一项了。”

“你家肉粽一个也孤零零的，你也不给它找个伴儿？”

顾母蹙眉，往对方盘子里加了一块五肉，关心道：“怎么了？你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肉粽趴在角落里怀疑狗生，女人之间的谈话他一向没兴趣，没听见决定自己狗生的一件大事。

没一会儿，肉粽敏锐地捕捉到了两声沉闷的落地声，它狗头一转，吓了一跳。

就见顾母和沈夫人双双昏迷到了地上，嘴里开始吐着白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