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上的小珠子被姜晚揪掉了。

姜晚发誓她没用力，是小珠子自己掉的！

她不再嚯嚯裙子，袒诚地对蒋廉说：“其实我不想三哥继续追查蛊巫族的事，太危险了，我听说三哥以前不会这么频繁出差的……”

“不是的，晚晚，以前我也经常执行很危险的任务。调查蛊巫族是因为我想将蛊巫绳之以法，我想将这个祸患彻底铲除，不是因为我是你哥哥，我不得不查。”

蒋廉很认真地说，“没有‘不得不’，只有‘我想’。”

姜晚笑吟吟地望着他：“所以呀，我要给三哥‘叠buff’！”

蒋廉是极其厉害的人了，但遇上蛊巫，或九婴这种非人类的对手，蒋廉就显得不堪一击。

“三哥本来就很厉害，但三哥还可以更、更、更厉害！”姜晚语气活泼地说，盈盈的笑眼里好像洒满了小星星。

她没有去提三哥的心结，也没有非要开解三哥。

三哥不是怕护不住她吗？那只要让三哥变强、变得能护住她就好了呀！

她是三哥的软肋，三哥是她的铠甲，姜晚一点儿不介意帮自己把铠甲打造得更坚实一点。

而且“铠甲”越强，也就是三哥越强，三哥受伤遇险的可能性就越低。

姜晚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想明白这件事！

蒋廉不知道她小表情灵动地变来变去是在纠结什么，他知道晚晚绝对不是嫌弃他不够厉害，而是在用她的方式保护他。

蒋廉抬手温柔地摸摸姜晚的小脑袋，“三哥能不能变得更厉害，就拜托晚晚了。”

“交给我吧，包在我身上！”姜晚自信道。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最终停在了惠市公安局门口。

九婴坛案的负责人先带他们去见马老板。

看到瘦得脱相、形销骨立的马老板，姜晚完全没认出来。

跟他非要求陈远胜帮忙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原来，九婴坛摔碎后，马老板只担惊受怕了几天，见九婴只在工地上闹事，没有波及到他头上，便放心了不少。

他到处求助高人，陈远胜其实是他求助名单上的最后一个，被陈远胜拒绝后，马老板思来想去，干脆卷了包袱打算跑路。

没等出惠市，九婴堙灭，他靠九婴得到的好运，也以各种方式还了回去——比如一夜暴瘦。

姜晚见马老板奄奄一息，就知道他活不久了。

案子的负责人也这么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抓紧时间，他随时都可能不行了。”

姜晚先问马老板怎么与蛊巫认识的。

马老板用断断续续的气音慢慢地告诉姜晚和蒋廉，他是在草原上“捡”到蛊巫的。

他去草原旅游，听朋友推荐打算穿越无人区，去墨尼湖看一看。但到了无人区边缘，他就打了退堂鼓，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发现了倒在路边的蛊巫。

“我以为是个孩子……”马老板说。

初遇时蛊巫的样子还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小女孩，马老板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把蛊巫搬上了车。

事情显而易见，蛊巫清醒后，展示了非凡的能力，证明她不是普通小孩，马老板听她说有借运改命的方法，很是心动。

他不仅托关系帮蛊巫办了身份证，解决了户口，教她了解现代科技，还在暴富后给了蛊巫很多钱。

但蛊巫不受恩情辖制，说走就走了，马老板并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又是怎么跟大通缉犯韦胥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