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被他说得心里发毛，唯独姜晚很镇定。

蒋廉留意到，问姜晚：“晚晚，你是不是也能看见？”

姜晚点头，她本来是怕他们害怕才不说的，但现在不说他们好像会更害怕。

“那确实就是九婴，牛志叔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除了红雾和人形，还能看到什么吗？”

牛志愣了下，把头摇得跟装了马达似的：“突然就能看见了，不过只有一层灰蒙蒙的雾，不是红的，也看不到人形，就是模模糊糊的婴儿的脸！”

他看到的跟姜晚看到的不太一样，大概就是高度近视跟正常眼睛的区别。

姜晚告诉他们：“九婴离开坛子后就是九个各自飘散的婴魂，但现在它们在慢慢重新结合。”

分散时都不能逐个击破，等它们凝聚为一，实力只会更强。

红雾确实像牛志所说的，扩大了很多，也凝实了很多。

“九婴不是字面意思的九个婴儿，雾中的婴孩就如同九婴的脑子，红雾才是它们的身体，红雾变多，就说明它们在生长。”

但目前姜晚只看到了五个孩子，这说明九婴还没有完全汇集。

“九婴大概是受伤了，正在休息……”

金冠杰急急打断姜晚：“那我们赶紧趁现在跑啊！”

“往哪跑？”姜晚问。

金冠杰指向来时的路，姜晚让牛志告诉他，围着他们的雾是什么样的。

“前后左右都是。”牛志用手指在空中画了圈，苦着脸道：“我们被包圆了……”

蒋廉让林禄把金冠杰的嘴堵上，“晚晚，你接着说。”

“我们要想出去，只有一个方法——”姜晚说：“九婴合体时，一个不动，其他八个会向它凝聚，到时候就会空出路来，我们往它们合体的反方向跑。”

众人都听她安排，姜晚让大家看看手头都有什么东西，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上。

金冠杰第一时间抓走了那顶安全帽戴在自己头上。

蒋廉毫不费力地抢回来，他递给姜晚，姜晚拒绝，把安全帽给了年纪最大的陈远胜。

陈远胜推迟再三，收下了，也把自己布兜里的东西都贡献出来。

他的这套家伙什常年不离身，但没有真正懂行的人指点他，里头的东西基本都是摆设。

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笔墨和黄纸。

“陈伯，你会画符吗？”姜晚问。

陈远胜腆着发红的老脸，“我都是照着地摊上买的二手书描画的，看着唬人而已……”

金冠杰逮着机会乐，想让姜晚知道陈远胜也是骗子，林禄直接给他一个大比兜让他闭嘴。

“您画一个我看看，就画……”姜晚想了想，“雷符，会吗？”

陈远胜铺纸磨墨，在姜晚的注视下努力不手抖地画了一张雷符。

姜晚叹气，有些不解。

她看陈远胜的面相是有些许慧缘的，但奇怪的是陈远胜就是个普通人，画的符纸更是平平无奇。

陈远胜窘迫，又好奇地问：“小姜，你不会画符吗？”

姜晚摇头，“我不是道士。”

陈远胜连忙道歉，姜晚不在意地摆摆手，若有所思：“不过，我可以学一学……？”

陈远胜没听懂，“学什么？”

姜晚抓起毛笔，对着陈元胜画好的符文看了好几眼，直到都记在了脑子里，才铺好黄纸，凝神落笔——

陈远胜这才明白过来，姜晚这是要现学画雷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