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合适了，姜晚拍拍他的臂膀，加油鼓劲道：“小宋哥哥，等你历练多了，就会像我一样从容了。”

“小宋哥哥，你看看这个。”

“小瑜，在我看来你比仙女还好。”王越不好意思地说，“肯定会有比我更好的人……”

他打开话匣子，说自己从小就水性好，家住沿海地区，认得一些驻扎的海军，于是自然而然也成了一名海兵。

“是啊。”王越笑笑，忽略他身体的不自然，看起来是个阳光开朗的人。

之后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倒追，到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快十年了。

那女孩为情所困，在水里不断挣扎，饶是王越水性极佳，也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人救起来。

他的肤色很深，是常年曝晒日光下形成的黝黑，只是这层黑现在泛着泡水后的白和皱。

就算姜晚知道同心蛊怎么解，也回天无力。

宋龙雾不明所以地蹲下。

救人那天是王越难得的休假，自然要跟心心念念的爱人约会，出事时杜瑜也在现场。

“王越当时应该真的快死了，但杜瑜把自己的命分给了他。”

蹲下来才能一样高的小豆丁一本正经地顶着粉面包子脸“训导”自己，宋龙雾差点笑出声来。

姜晚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她精心准备了表白，把男生吓了一跳。

“那叔叔游泳一定很厉害咯？”姜晚好似无心地问。

姜晚是认真的。

姜晚徐徐开口。

“我不知道杜瑜是怎么得到同心蛊的，但她和王越种蛊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摇了摇头。

姜晚没答，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王越、救人、溺水”等关键词。

姜晚不掩饰地打量他们。

“他们感情可真好啊，不过王越到底是什么病？难不成是水鬼纠缠？”宋龙雾揣测道。

且不说王越早就命数已尽，杜瑜硬生生以自己的命续爱人的命，就算姜晚有办法救人，杜瑜肯定也不想独活。

“咦？”宋龙雾翻了翻新闻，“怎么有的报道说王越当场溺死，有的说两人都平安？”

回到宋龙雾的屋子，宋龙雾还有些唏嘘。

他的想法直白地写在脸上，姜晚停下脚步，冲他招招手。

“……我师父云游去了，我医术不精，不过正巧有小晚在，你们若是平时有关注应该知道的，小晚她医术精湛，所以我请她来一起为王善人诊断。”

他说这些的时候，杜瑜一直低着头，泪光盈盈，姜晚个子矮，稍微抬头就正好能看清她的神色。

姜晚拿回手机，翻出一张现场图片，“杜瑜肯定知道真实的情况。”

“……他特别难追，总说配不上我，我又不是什么仙女，有什么配不上的啊。”杜瑜嗔怪地说。

“叔叔是海兵吗？”姜晚问。

宋龙雾说完，王越和杜瑜面面相觑。

“同心蛊把爱侣的命紧紧相连，让他们同呼吸，共病苦，寿岁同享。”姜晚抄着手端坐，看着棱格窗外的桂树。

“情蛊有解亦无解。”

——姜晚忽然想起了老妲婆说过的这句话。

她灵光一闪。

愁结佛，会不会也是一种情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