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般将卫挽的袖子扯进怀里抱着,抬手用短袍衣襟抹了一把脸,仰首:“这是我小姑姑。”
“是你小姑姑,”容羡噬笑一声,长臂在卫挽身前环绕,贴着锁骨锁着她的手臂,是个极具占有的姿态,“没人同你抢这名头。”
卫般哑言,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偏还找不到反驳的余地,抿住了唇,瞥了一眼卫挽。
卫挽捏着容羡的手腕,眉尾高扬,勾着唇角闲散的笑着:“那阿兄,是想同阿赢抢什么名头?亦或者,是想同我大哥抢。”
“谁说,我只想抢名头?”容羡揽着卫挽肩臂的手,不安分的上抬,捏住她珠圆玉润的招人耳垂。
“嗯?那阿兄的意思,是要掳我作那镇山夫人?”卫挽搭着容羡的手腕,跟着他的动作抻高手臂,顺势将下颌搁在他的小臂靠近肘窝处,像一只慵懒的狸猫,眯着双眸。
“镇山夫人?”容羡偏头,面上有几分不解,随之展缓唇角,似绽开的彼岸,靡丽染毒,“那也太拘泥了,颇没眼界,阿兄是打算捆了自己,给阿挽来当暖……”
语调一顿,视线看向在一旁正歪着头,满眼探究好奇的卫般,音序一转,“压军的谋士。”
尾调缠绵,带着笑意,吐息在卫挽的耳边勾勾缠缠,不论是听着,还是看着,可都不像是什么正经谋士。
暖?
卫般根本都不信容羡停顿后的信口胡扯,一双微圆的桃眼,带着稚嫩,更像是桃核一般钝且亲和,此时眯成跟卫挽一样的程度,颇为锐利的审视。
只是他人小,没少在容羡面前丢人、丢势,此时的审视,就明晃晃被削弱了大半,秉承着都是跟卫家抢小姑姑的贼子,卫般也不想让人顺利就是了:“哪一军我小姑姑压不住,需要容小叔来?”
“服从军令,向来是卫家军的宗旨。我小姑姑是卫家军主将,是边城王位唯一的承袭者,”卫般眨眼,透着无辜,“既不服从的军,要来做什么?等着战场反叛背刺?”
“还是说,容小叔不信小姑姑的才能,觉得小姑姑未必能得到卫家军的首肯和认同?”
容羡抿着唇笑,瞧着惠风和畅的,但卫挽却知道,容羡的脾性并没有那么好,而阿赢三番两次的挑衅容羡,一个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一个是阿赢对她多有维护,所以并不会给阿赢布死局,但也未必会那么算了,埋圈套挖黑坑的教导估计少不了。
“得意忘形。谁跟你说,就这么算了?”卫挽抬起手,食指抵住卫般的眉心,“去,带着陈洛,把城下地宫摸明白,将十份图纸,明儿一早搁在这案头。”
卫般顺着卫挽的力道,佯装踉跄,难以置信的抬头,这,这就只有几个时辰了!
对上卫挽不由分说的视线,蔫头巴脑的应声,在心下细数掐算着时辰,转而就翩跹着飞扑出去,疾步如风:“陈小叔!快来救救你的小阿赢啊——”
“啧,”容羡抬起卫挽的下颌,垂目和她对视,“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