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挽捻起一块梅心酥,送入口中,香陡然溢满唇齿间,馥郁清冽的幽香在吐息间,缓而慢的散进鼻腔,并不过分甜,很合她的口味:“常言道,君子远庖厨,阿兄倒是惯爱反其道而行,”
容羡闻言,薄唇淡淡的挂起个弧度,侧目抬眸,看向朱漆厢房门:“阿挽常年在金阙,所认所识都有壁垒,书上一闻,不如远行一见,农家百姓为了生计,夫君给夫人做餐饭的不占少数,”
“君子远庖厨,”他的话说的展缓,忽而勾出一笑,“不过是世间男子为己贪吃懒做、四体不勤,找寻了个愚昧又孤高的理由罢了。”
“更何况,阿挽所言,是忘了儿时那么多顿晚间补汤,都喂了谁,”容羡倾身,两人鼻息交缠,“卫小四,你有没有良心啊?”
“该说什么?”
卫挽朝前探身,再一次拉近了两个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启唇间的香扑了容羡满脸:“阿兄要不要,也尝一尝。”
容羡低眸,看着她奔波多日,仍然俏丽白皙的脸,眼下带着狡黠玩味的笑意,不断勾着他的心神:“阿挽,是要请我尝一尝么?”
“阿兄想怎么尝,”卫挽瞧着他晦暗不明的眉眼,抬手捏了下容羡的下颌,“阿兄做的梅心酥,香馥郁,味道唇齿弥留……”
“委实好吃。”
容羡眉梢轻挑,没第一时间得到夸赞的郁气,轻轻那么一戳,就不堪一击的散了:“是么,阿挽是想相邀阿兄,尝哪里的味道呢?”
卫挽轻缓一笑,双唇之间,是只要开口说话,便能黏在一起的距离:“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