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手起刀落,收割残留在卫家军身后的敌军,朝着卫家军分化为二,蚕食蛮兵的空隙提步挥刀,杀入敌军中段。
苏诜瞧着被冲散,零落被蚕食的方阵,捏了下指骨,手探进袖口,飞掷而出,冲向一马当先的白十二:“阁下倒是有胆量,单枪匹马擅闯敌营,还是太过自负。”
“公子说,不能粗俗,我不骂你小毒蝎子,”白十二眯起眼,瞧着飞驰而来的石块,直觉没那么简单,勒起缰绳,骏马扬蹄的刹那,长戈抡起朝着反向击落,那石块擦着蛮夷兵的胳膊,坠落在地。
哀嚎响彻云霄,那条手臂近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溃烂,发脓,弥漫散至全身,白十二后背瞬间蒸腾起冷汗,浸透了盔甲里的衣衫,瞧着那蛮夷兵的下场,头皮都开始跟着发麻:“娘了个球,你这蝎子成精,简直……大毒物!”
白十二眉头微蹙,瞧向前方帷幕遮盖之中的挛鞮且姜,有瞬息疑惑,这身影,可不像个及冠少年,甚至略显清瘦文弱,耳尖微动,心下记了一遍挛鞮且姜脚下的鼓点。
一刹抬眸,直视苏诜,偏勾起唇角:“爷爷也送你个小玩具,不值几钱,拿着玩儿。”
语落,从怀中扔出个荷包,准头稍欠,正正落在苏诜的脚尖前,苏诜的视线跟着下垂,正端详打量脚尖前的荷包,排腹针脚太粗时,手臂一紧,瞬间被挛鞮且姜带着后撤数十米。
两人的身影停下,不远处荷包所在之地,爆发出轰隆巨响。
苏诜惊讶侧目,唇畔微张,手腕上缠绕的小蛇被巨响震得软体僵硬,几乎感受到苏诜战栗的瞬间,就弓起了七寸头端,舔开尖牙,仿若在给利刃开光。
“怎么样,”白十二的略微粗野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呵呵笑意,“比你那袖珍小玩有趣得多吧?”
“耍子小物而已,就当是略尽地主之谊,合该陪二位玩个尽兴,接着扔啊,让你吃个够。”
苏诜倒吸了口凉气,几乎不能想象那东西如果炸在自己身上会如何。
远眺看去,冲在阵型前锋的骑兵所剩无几入了卫家军的包围圈,再细一瞧,卫家军的鼻耳道都带着白色绢帛,时不时吐出口气的摒住气息,根本不受周遭馥郁的味道所影响。
就在白十二的视线和苏诜的视线交锋之时,北边冲过来更为强悍的铁骑部队,体魄较之卫家军也不差分毫。
张着‘樊’姓的字,居庸关的帜。
苏诜咬牙看去,下颌崩得削尖,较之苏诜,挛鞮且姜得目光就毫无波澜的多,紧了下苏诜的臂弯,声线平淡,却传扬在所有蛮夷兵的耳中:“撤退。”
白十二:四姑娘嘴也挺损的。
卫骋:你胡说八道!我阿姐小意温柔。
白十二:您的亲姐滤镜可太厚了。
为什么总有人敲门却不吱声!天啊!!多说一句,女孩子独居在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