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纵：宋总，你真的出息了，气派啊！

于天纵给宋时微信发来了，他们学校学生一起向操场聚集的照片和视频。

于天纵：上一次大家一起去操场听秦云盛演讲，这才几天前的事情。

于天纵：这么快就要看你的英雄模范颁奖仪式了！

于天纵：上次你还只是个观众呢。

于天纵：不仅只是个观众，你上次身份也还没有暴露，只是个最普通的学生。

宋时听完心又死了。

他干脆把手机关了揣兜里。

所以没有看到于天纵，又发来一句话。

于天纵：唉呀，我就是问问，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于天纵：你是不是和林知隽吵架了，他最近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于天纵：他还说要去后台找你，反正你知道了，自己决定，我反正就是跟你说一声。

先撇开这次的表彰大会不提，他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苏斯川！

就在宋时答应了校长和警方的请求后，宋时想打电话问问苏斯川，他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刚按下通话键，突然想起来了。

噢，说起来，昨天苏斯川才被迫和他告白来着。

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刻意的遗忘，他刚才都忘记这回事了。

还没等宋时想个明白，苏斯川那里已经接起了电话。

苏斯川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你答应了他们要在学校开表彰大会？”

他的猜想是更倾向于宋时会拒绝的。

或者至少换个地方。

宋时大惊，顿时忘记自己刚刚的担忧：“不是你先答应的吗？”

苏斯川：“我？”

然后苏斯川那里发出一声叹息一样的闷笑声，最后闷笑变成了很明亮的笑声。

“你又上当了。”

宋时：“……”

宋时愤愤。

看他上当你就这么高兴？

宋时嘟囔一句：“算了，那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他们都给他整上民族大义了，他还要这么拒绝？

苏斯川：“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宋时琢磨着没其他事了，他想着要怎么挂断电话，苏斯川就问：“你这两天有空吗？”

宋时忽然就有点紧张了：“没什么事。”

“我能来找你吗？”

宋时：“有什么事？”

苏斯川那里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等周一见面了再说吧。”

宋时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有千百只小虫在爬一样的难受。

苏斯川可从来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听着总觉得别扭，他们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不能一直这样。

“别等周一了，你有话明天过来……”

“我想自己好好跟你告白。”

宋时噤声。

“明天过来这件事……”就算了吧。

“我明天过来。”

宋时：qaq！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苏斯川那里又安静了两秒，然后电话里响起了苏斯川有些无奈的笑声，不是很低沉，而是轻轻的。

“哎，我就是觉得，人家都当众直播告白了，我没那么风光就算了，居然还是被别人点出来的。”

“有点羡慕他们。”

宋时：你羡慕他们做什么！

这种羡慕，不要也罢！

宋时觉得这槽点太多了，他刚想让苏斯川醒醒，恋爱脑要不得，苏斯川就收住了音，嗓音显得极为认真：“那我电话里说好不好？”

人家苏斯川都这么一退再退了，也没说非要在一起也没死缠烂打，就是想自己亲口告个白。

甚至放弃了见面说选择在电话里。

苏斯川已经退到悬崖边上去了，再没有了退路。

他要是连这个都拒绝，未免显得太狠心了一点。

宋时：“那你……”

“宋时，我喜欢你。”

苏斯川又抢答。

宋时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秒。

现在已经入冬，他房间里没开空调，倒是开着窗户。

从窗户里扑进来的，只有冷气。

他的掌心却热了。

他下意识地用掌心贴了贴侧脸。

更热。

他强装镇定：“你又抢答。”

苏斯川在告白的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

果然还是要当面告白才好。

至少也能看着宋时那张脸。

错愕的情绪也好，震惊也罢，甚至尴尬、厌恶都行。

他的告白只能一次，总得留下点什么，现在只有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他总是遗憾。

苏斯川听到宋时有点抱怨似的话，后悔的情绪变得更严重。

让他会感到心悸的厌恶没有出现，他现在更想看到对面嘟囔抱怨的样子了。

苏斯川嘴巴张开闭合好几次，他攥紧了拳头，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声音被他很好地控制成了轻快的音调：“那你重新答应。”

宋时：“ha……”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紧闭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