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
“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我们就是采了一点点蛇兽人的毒而已。”
“还说不危险!被他们咬一口能当场丧命。”
梧拍拍白杬的肩膀:“不会,那时候他冬眠还没醒,我们又加了大剂量的酸果树花。能咬人就是他能耐。”
白杬幽怨的看着梧。
梧轻笑一声,目光柔和:“可是阿杬说的,多尝试,多试验。”
“就是让你们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我们比谁都惜命呢。”
白杬一听,心瞬间落下。
也是,小山猫们之前在黑爪部落受了许多苦,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自然要好好珍惜。
“阿杬过来,就为了这件事儿?”
白杬一口将药茶喝完,别说,是有那么一点好喝。
“当然不是。”
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是想问问,那个药粉,不是蛇兽人能喂吗?”
梧:“不知道,不过在兔子跟小鼠身上试验过。有这个效果,但是没有在蛇的身上效果那么明显。”
“这东西有轻微毒素,吃多了后遗症不少,显著的就是失禁。”
“怎么,阿杬你想试试?”
白杬一怔,随即立马摇头:“不用不用。”
他就是想着大荒他没见过的植物不少,这东西效果像酒,能不能拿来制作酒。
不一定是给兽人们喝,偶尔做个菜需要酒增加个味道什么的,也能用。
但现在知道有毒,白杬脑袋摇得飞快。
梧哼笑一声。
“瞧你,什么都想着进嘴。要说注意,你得比我们多注意。”
白杬:“是,您说得对。”
梧笑着摇摇头。“那药效起作用了?”
“嗯,所以也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下午的时候过去看看。”
“知道了,会来的。”
*
小房子外,蛇兽人披着一件他睡觉时盖的兽皮,双目呆滞地看着围着他的兽人。
“祭、祭司……在。”
他一个人咕哝着,自个儿把脑袋摇晃着。
兽人们一脸新奇地看着这样的兽人。
在他们眼中,只有吃多了烂果子的兽人,偶尔才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像他这样的。多的是上吐下泻,拉到虚脱的。
医疗队连这个草药都能找出来,是真的厉害。
白杬将兽皮摊开,笔拿好。冲着老兽人们点点头。
安族长抱着自己的拐棍,戳了戳被绑在凳子上的兽人。
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问:“我叫狐,你叫什、什么?”
“荻……叫荻。”
白杬想了想,在名字那一栏写上荻。
安族长看了一眼白杬的兽皮,将上面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抛出来。
“多大了,有伴侣崽子吗?住在哪儿……哎呀!你都这么大个兽人了,自己的情况自己说。”
星祭司瞪了安族长一眼。
“你问的是个什么问题,换我来。”
没等其他兽人开口,荻红着个脸,脑袋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事儿抖落个干干净净。
白杬落下最后一笔。
扫了一眼,心道:原来是个爱慕族中祭司的单身青年。
基本情况了解清楚,接着进入正题。懒散的兽人们也坐直了身子,严肃不已。
这次开口的是星祭司。
“你们能控制堕兽?”
“简、简单。”荻脑子混沌,但不妨碍他炫耀这个在大荒来说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们可是在底下城呆了那么多年,熟悉堕兽的一切。只需要……只需要一种香气,加上声……”
“声什么!”
“生蛇蛋……”
白杬:“按照兽人们的描述,应该是香气加上声音。”
“对了!”
荻伸长脖颈,目光涣散地对着白杬的方向。“你好聪明。”
白杬:“谢谢夸奖。”
荻闷闷地笑了。
“也不知道变成堕兽了还会不会这么聪明。”
几个老兽人的脸色齐齐一变,安族长用自己拐杖在蛇兽人的身上敲了一下。
“再不会说话,弄死你!”
“呜……嘶嘶……不打,不打。”
蛇兽人剧烈挣扎,但兽人将他绑得紧,他挣脱不了分毫。
白杬手往下压了压,兽人们闭上嘴巴。
“让他冷静一下。”
不一会儿,蛇兽人的停下挣扎。歪着头靠在椅背,眼神迷蒙,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