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心想你别不舍得,还是赶紧走吧。
盛修白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夏柠在他的眉眼里品出几分餍足,好像一头猛兽终于品到了朝思暮想的猎物。
他想陪她,夏柠却不太想让他陪,她年末还要处理舞团的事,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去工作。舞团的同事看到她先笑着说了句新婚快乐,然后说,“还以为你要多请两天假度蜜月。”
“我跟我塑料老公哪儿有蜜月度。”她矢口否认。
可下午编舞的时候,温临远离她近了些,敏锐地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想要在那个位置上留下痕迹,大概是发生了更深入的事,他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也是,已经结婚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
那吻痕过于张扬,但无意间窥见的人也都暧昧地笑笑,不会当面去揭穿什么。若不是晚上跟时柚韵出来喝了杯饮料,又哪儿知晓自己丢了一天的人。
时柚韵“哦”了一声,“什么都没发生是指除了不该发生的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她一头雾水,面前递上一块化妆镜,她这才勉强看见皮肤上一小块吻痕,她想起男人尖锐的牙齿咬着她一小块皮肤,心尖又像是过了一遍电,这会儿倒是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耳边响起好友的笑声,夏柠将这笔丢脸的账记在了盛修白身上。
之后两天夏柠躲了盛修白,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在一张床上。盛修白疼惜她,以为是那天晚上做狠了,也就没怎么强迫。
夏柠背对着他睡觉,还给床上划了个三八线,要求盛修白不能越过这条线碰自己。盛修白用那双眼看了她一会儿,倒是也没拒绝,在他眼里那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半夜夏柠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很自然地滚到了盛修白怀里,手还顺着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往下。
“嘶。”盛修白想把她手拽开,可没一会儿夏柠又贴了过来,她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床上的玩偶,一只腿搭在他身上。
盛修白哪儿还有睡意,敛眸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进了洗手间。
等第二天夏柠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紧紧抱着盛修白,整个人几乎缠在他身上。她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盛修白望她望很久了,她指责,“你怎么越线了?”
面对新婚妻子的无理取闹,盛修白倒也没生气,嗓音平和地问她,“你确定越线的是我?”
夏柠坐起来一看,原本她睡的位置空了大半,明显是她越线到了盛修白的怀里。她没想到自己睡着以后会这样,想了想觉得尴尬,于是强行把锅推到他身上,“一定是你把我拖过去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一时间被这种歪理逗笑了,敛着眼睑仍旧用那副斯文模样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半夜将你拖到我怀里撩自己一身火,然后又去卫生间自行解决?”
盛修白十分认真地同她分析,“好像怎么听,都不太合理。”
她耳朵蹭一下红了,盛修白怎么这么色?
他自己那个……还要用那么正经的语气跟她说……
她甚至想象了一下盛修白这种斯文矜贵的人会怎么解决自己的需求,越想越脸红。
夏柠跟他说不通,把枕头不痛不痒地扔到他身上,然后气得起床了。
她最近因为爱面子总是在发脾气,当然这一切都要归结于盛修白总是说些惹她的话,但她这副模样盛修白反而喜欢,她平日里总是淡然温和的模样,可唯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在他怀里时一边咬他一边发脾气的时候。
只是看着她这样,他都会动情。
夏柠哪儿知道他变态的想法,除去在床上的时候,盛修白依旧同从前一样温和,好像从未改变过一样。若不是见过那日盛修白强势、不堪的另一面,她到现在恐怕还被他的外表蒙骗。
转眼到周末,夏柠去临市参加颁奖礼,像这样的场合她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也自然心里没有什么起伏。窗外夜色划过,一切喧嚣和嘈杂都被挡在了外面。
当夏柠身着白色礼服从车上下来时,闪光灯拍个不停,那条高级定制全世界只有一条的裙子在灯光下波光潋滟。弹幕都疯了,疯狂喊老婆。
还有人翻出前段时间夏柠和盛修白的结婚照,当场嗑起了cp。
“他们真的好配。”
“呜呜呜这神仙爱情还有人不嗑吗?”
“不知道今天盛总会不会来。”
“偶像剧看多了吧,这两人明摆着只是商业联姻演出来炒作的而已,看你们这反应就知道他们营销成功了。”
夏柠安静地落座,落落大方的气质让镜头一直放在她身上,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她一双腿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冻红了。她仍旧维持着笑容,直到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夏柠下意识地抬头,盛修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外的黑色大衣,轻柔地盖在她那双纤细的美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