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霁难以想象,“我不信,你是不是在捏造事实?”
梁叙舟解释不通就让盛修白再说一遍,可惜男人懒得搭理他,这时纪新霁眼前被什么闪了一下,才发现盛修白戴着一副蓝宝石袖扣,他很疑惑,“出来吃个饭而已,你穿这么正式干嘛,居然还戴着袖扣。”
盛修白垂眼,像是突然才发现,“柠柠送的。”
“……”这回他信了:)
从会所里出来,梁叙舟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在掌心把玩,就听到好友对他说,“以前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
盛修白眯眼,突然想起外面的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所以你就到处污蔑我?”
“哪有哪有,那都是他们自己脑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梁叙舟撞了一下纪新霁的肩膀。
然而对方完全不给他面子,“带头说的那个人好像是你。”
“……”
盛修白懒得理这两个人,他往前走,风将他大衣掀起一角。等上了车,门还没关上,梁叙舟随口问他,“修白,什么时候再出来约一次?”
约他一次比登天还难。
盛修白抬眼,唇角染笑,“这段时间要结婚,会很忙。”
梁叙舟心想再秀不礼貌了,他秒懂,“等结婚了以后是不是要说忙着生孩子?”
他挑眉,笑意更盛,甚至还很认真地回应他,“这得看柠柠的意愿。”
梁叙舟:“……”结婚了不起?
婚期将至,婚礼的一切基本都准备完毕,盛修白接夏柠去看新房的那天她刚好跟便宜老爹签完合同,所以心情格外地好。
坐在车子里,夏柠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上次的香水吗?”
盛修白沉声道,“嗯,你上次说适合。”
不一会儿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这儿离夏柠的住址不远,她刚下来就眼前一亮,这儿的环境跟她住的地方很多地方都一样,而且院子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秋千和给狗狗专门搭的小窝。
盛修白站在她身后,“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跟我说,现在改还来得及。”
她暂时还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一直到参观卧室的时候也很满意,身后男人看她这么随意忍不住提醒,“这儿总要认真看了,以后要一起睡的。”
“……?”为什么“一起睡”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那么暧昧呢?
夏柠突然觉得卧室的空间变得狭窄起来,她站在原地有些许地无措,勉强将布局看完就想走,盛修白又用裹着笑意的嗓音问,“不试试床垫吗?”
她对上男人柔和的眸光,生怕下一秒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以后要一起躺在上面睡”的虎狼之词,立马应下,“好。”
夏柠坐在床上试了试,觉得软硬适中,她抬眼时恰好看见盛修白朝她短促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笑容很温柔,她却莫名地察觉到几分危险的气息。
盛修白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嗯?”
她回过神,再看盛修白又觉得那丝气息消散了。夏柠想,刚刚一定是错觉。
参观完卧室,夏柠又去看其他地方,盛修白专门修了一层给她当衣帽间,除此之外还有健身房和专门的舞蹈室,她十分满意。
最后走到露台,盛修白就站在她身后,他离她离得很近,好像要把她拥在怀里一样。夏柠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她对未知的未来有些恐惧,但又从盛修白那儿得到了几分安心的感觉。
她偏眼,看见楼下漂亮的风景。
“喜欢这个家吗?”盛修白问,声音平稳温和。
夏柠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家”这个字眼,半晌缓不过神,她好像很久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了,房子和家到底是两个概念,家里得有亲人有温暖的饭菜有归属感,家是最温暖的港湾,是在外面无论多累多苦回来都会觉得温暖的地方。
其实盛修白何尝不是对她说,他愿意做她以后永远的港湾呢,只是当时的夏柠还品不出那层意思,她小声道,“万一以后就不住这儿了呢?”
所谓地不住这儿,另一层意思不过是以后他们说不定就离婚了。毕竟是协议结婚,万一以后盛修白有喜欢的人,都是说不定的事。
但盛修白却轻声笑了,“到时候住腻了,我们再搬到别的地方。”
她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