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路思言脸一红。
箫声:“你不是说过朱阿姨就像你另一个妈妈吗?”
路思言虽然如此认为, 但是时间过去那么多年,路思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了。
他对自己和朱阿姨的感情中也参杂了别的感情。
他很愧疚, 朱阿姨的一切遭遇, 都源于自己。
不管是向之晴的刁难和父亲的冷漠,还是自己的懦弱和逃避。
“声哥,朱阿姨今天跟我说了一些事。”路思言把今天知道的信息都跟箫声说了一遍。
“肯定就是向之晴了, 我不可能放过她。”
箫声也是如此认为,但还是忍不住从理性的角度去说:“但是单凭我们现在有的证据, 是完全不够的,而且……”
箫声想说如果没有铁证能处置向之晴, 真的要翻案调查, 又会再涉及到很多人,包括他今天才再次遇见的朱阿姨。
他担心路思言会再次陷入那种“都怪我”的情绪之中。
路思言抬眼看箫声:“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箫声捏捏他的手掌:“走吧,带我见见朱阿姨。”
正好今天为了去董事会穿着西装,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朱阿姨看见的时候心中一喜, 她转头看看自己女儿,这和她刚刚描述的看起来非常粗犷凶悍的修车工完全不一样啊。
“阿姨,我叫箫声。”箫声说着,差点伸手上去握手, 还好被路思言拉回来, “小言经常跟我提起你, 终于见到您了。”
朱阿姨始终带着一点‘仆人’思想,觉得这样有些越界,很不好意思地赶紧邀箫声入座。
这时候许小荷刚好去旁边的小超市买菜和水果回来, 路思言看他大包小包的上去帮忙。
“怎么买这么多?”
许小荷:“今晚给你们做好吃的。”
路思言和许小荷在厨房忙活的时候, 箫声正和朱阿姨在客厅聊天。
“过两天我找人给你们安排离医院近一点的房子, 方便您去做康复。”箫声说。
朱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康复?”
箫声笑笑,指着窗台边上的袋子说:“看到您去了医院的康复科了。”
朱阿姨说不用,“这里安静些,住在这里心里平静。”
箫声也能理解,点头,打算给他们准备一台车,许小荷开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有车出行方便很多。
“小萧,你和小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朱阿姨问。
箫声:“今年夏天。”
“车祸之后?”
箫声点点头。
“唉,小言他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神变了。”朱阿姨轻声感叹。
箫声苦涩的笑一下,所有从前认识路思言的人都说他和以前不一样了,都很怀念以前的路思言。
究竟是多好的路思言呢?箫声真的很想再看看。
箫声和路思言都是开车来的,要回去的时候一看,刚好多出一辆车来,箫声和路思言决定把路思言开来保时捷留给她们。
“这太贵太高调了。”许小荷说。
她说的也对,于是最后决定先临时开着,过两天再送一辆评价一点的车子来。
路思言从早上醒来开始就精神紧绷,回程的路思言忍不住打了瞌睡,箫声把车座放下来,让他休息一会儿。
进入城区之后,箫声接到一个归属地是在本地的陌生电话,他看了一眼正睡着的路思言,戴上耳机接听。
“喂?”
“您好,请问是萧郁河先生吗?”
箫声轻轻嗯了一声。
“我是平成日报的记者,我叫黄岩。”
箫声皱起眉头:“有什么事。”
黄岩:“请问可以跟您见一面吗?有些事情想要跟您沟通。”
“不方便。”箫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疑惑的是自己手机号怎么这么快就泄露出去了。
过去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媒体报纸来找自己,想要采访,箫声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看到一条新进来的短信,箫声才回复对方一个见面的时间。
晚上回到家,两人洗漱之后在一起看路思言今天找到的监控画面,把画面截下来之后把储存卡放进保险箱里锁好。
“声哥,我想回路家去。”路思言说。
他看着箫声的眼神,发现他在闪躲。
路思言接着说:“我已经确定跟向之晴有关系,就是她一手安排的这个事情,我想要拿到证据,可以让她付出代价的证据!”
箫声微微低下头,因为他知道这不只是向之晴的手笔,凭她的能力根本办不了和圆桌案相关的事。她背后一定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路思言的爸爸路原。
“声哥?”路思言叫他。
箫声终于抬眼:“小言,我们现在这样也可以继续调查不是吗?你回去了她肯定会再想办法害你的。”
路思言:“难道就因为这个我要一直躲在阴暗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