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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说话间,连接前院与此处的小门被人敲响,卢青看了一眼木颂清,小声道:“方才回来时,为方便说话,我便把小门锁了。”

木颂清道:“谨慎是应当的。”

卢青皱眉:“不过这个时候,谁来找您。”

还是个女子!听声音还有些耳熟。

木颂清叹了一声:“是陈燕婉。”

卢青将门打开,陈燕婉抱着一叠喜好的衣物站在门口,见着卢青,先是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随后道:“卢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卢青本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冷冷淡淡道:“刚回来,陈姑娘有事儿?”

陈燕婉尴尬道:“前些日子弄脏了木公子的衣服,如今洗好了,便想着给他送回来。”

“卢青,拿进来吧。”

卢青身后传来了木颂清的声音,卢青应声道是,他虽奇怪这事情缘由,但也为多问,不由分说从陈燕婉手里将东西拿来过来,但并没有让陈燕婉进门的意思。

他们本就赶时间,可没有这个功夫与陈燕婉纠缠。

陈燕婉暗自咬了咬唇,她本想着今日叶柒不在,是个好机会,却没想到木颂清和卢青将她挡在了门口。

她见两人都穿着妥当,不由又问了一句:“二位,是要出门吗?”

卢青却不答道:“陈姑娘,衣服已经送到,若是没有什么事儿先回去吧。”

“那、那好吧……”陈燕婉弱弱地回了一声,向着卢青和木颂清的方向福了福身“那我,先回酒坊了。”

她转身才刚走了几步,身形突然晃动了一下,下一秒,卢青眼睁睁地看着陈燕婉在面前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

这是何套路?

卢青一直摸不准情况,瞪着眼睛愣在了原地,木颂清听到动静,轮椅转了过来,见到了晕倒的陈燕婉,面上一怔,但很快冷静了下来。

“卢青,把人抱进去。”木颂清道。

“可是……”

木颂清拉了一下卢青的袖子,卢青看了过来,木颂清给了他一个眼神,卢青顿时会意,不再多说什么,按照木颂清的命令将陈燕婉一把抱起,走向南厢房。

酒坊内,李信正在算账,却见木颂清从别苑里出来,向他走了过来,李信一愣,问道:“公子,你不是和掌柜……”

“陈燕婉晕倒了。”

木颂清开口打断了李信的话,李信一愣:“她怎么晕了?公子你怎么知道的?”

罗轻在旁凉嗖嗖地出了声:“她刚才拿了东西去了对面,怕是晕在那了。”

李信无语,话噎在口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

他听得木颂清问罗轻:“你如何看?”

罗轻冷笑了一声:“是假。”

李信点头,这酒坊内一直好吃好喝着,放在陈燕婉身上的工作也并不是很多,如今她突然晕倒,除非是有什么隐疾突然发作。

木颂清笑了笑,吩咐道:“罗轻,托你件事,替我去寻一名大夫,再去齐水阁,替我与柒柒说一声,我被绊住了脚,让她等等再回。”

这话听着奇怪,罗轻却听懂了。

正戏开始前,总有垫场为其铺垫,为了后头的好戏开锣,木颂清则要和卢青一道,把这场前戏好好地配陈燕婉演下去。

天已然全黑了下来,齐水阁的露台上,点着竹制的落地灯,桌上的菜已然凉了一半,可木颂清依然迟迟未到。

李峥有些焦躁:“这木颂清搞什么鬼,还来不来了?”

沈念妤坐在他身旁,温柔安抚道:“或许,酒坊内有什么事,木公子出来晚了呢?”

李峥不满地嘀咕道:“能有什么事儿,比赴心上人之约重要呢!念妤,我同你说,要是今日是我的话,我绝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沈念妤忙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看向一旁未出一声的叶柒,李峥这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不对,心有戚戚焉地闭了嘴。

若说失落,叶柒不可能没有,她不禁会想,木颂清把她放在心头什么位置,究竟有什么事情,比她还要来得重要呢?

叶柒心中翻来覆去地咀嚼,可这越咀嚼越生出一分担忧来。

要是木颂清确实被酒坊的事绊住,那会否与陈燕婉有关?

若真是,陈燕婉会做出什么事儿了?这事会不会伤害到颂清。

她越想心里越是慌张,不由自主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下肚,热酒烧着心,暂且扫去了几分焦虑,可在旁人看来,却误以为她是在借酒消愁。

其余人相识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戚云璋暗自骂了一句木颂清,搜刮了肚里能想到的话题,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今日本来就要告知叶柒一件事情。

他开口道:“阿柒,先前你托我打听毒医之事,可还记得吗?”

叶柒回了神,点了点头:“可是有消息了?”

“没错。”戚云璋道“胡不羁前些时日,外出云游一直未归,倒是昨日突然回到了清潭山,又重新挂牌行医。”

叶柒闻言喜上眉梢:“这几日我们准备准备,上清潭山拜访胡不羁。”

戚云璋道:“不急,现下这胡不羁又多了一条规矩。”

“什么规矩?”叶柒问道。

戚云璋道:“便是,一日只接诊一人,非疑难杂症不接。”

疑难杂症,木颂清身上的毒从杭州到京城,这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应当是够上了这一条标准,可难的反倒是前者。

等着胡不羁救命的,并非只有他们,多数人争一天一个名额,这里头或许还有病急危重者……

叶柒心想,这限额比他们雪里红限购还狠。

“如何,还要去试试吗?”戚云璋轻飘飘地问道。

叶柒一咬牙,回道:“要,自然是要的,但凡一线机会,我都不会错过。”

戚云璋点头:“既然如此,到时候,我便陪你们走一趟。”

叶柒想戚云璋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戚兄了。”

“小姐!”花雕一路小跑到了叶柒面前。

叶柒见她气喘吁吁,不由问道:“怎么了?是颂清来了吗?”

花雕摇了摇头,指着门口的位置,喘着粗气道:“是、是罗、罗、罗轻!”

叶柒一愣,向门口望去,只见罗轻安静地站在门前向她行了一礼。

叶柒起身,走了过去:“是颂清让你来的吗?”

“是!”罗轻应道,也不多作隐瞒,上前附耳将木颂清让她告知的话转达给了叶柒,其他人远远看着,见叶柒一愣,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叶柒晏然自若,轻声对罗轻道“别苑那,你们帮我盯着,若有什么情况,先顾着颂清。”

“放心。”罗轻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叶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旁人或许会觉得,木颂清为何非要抓住这个时机,难道她叶柒不重要吗?可叶柒却知道,正因她重要,因此木颂清才想将安插在他们身边的隐患尽早的拔除。

因此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要把握住。

不过是一次生日而已,来年她还可以给木颂清过。

这般想着,叶柒回到了位置上,李峥和沈念妤、戚云璋见叶柒云淡风轻的样子面面相觑,沈念妤小声问道:“阿柒,木公子呢?”

叶柒拿着酒壶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倒上了酒,道:“他来不了了,我们喝吧,别浪费了花雕做的好菜。”

李峥一拍桌子,骂道:“什么玩意儿!”

他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回来!”叶柒喝道“你干什么去?”

李峥不满道:“这混蛋浪费了你的一片好意,我去把他抓来向你赔礼道歉!”

叶柒皱起了眉头:“不许去,你若是去了,咱们就绝交!”

李峥急了:“你怎么还护着他啊!”

“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坐下来好好地陪我吃这顿饭。”

李峥握着拳头纠结了半日,才不甘不愿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沈念妤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给小猫顺毛似的,李峥这才逐渐放松了下来,别扭道:“下回见他,我定给他好看。”

叶柒举杯与他碰了碰:“这事儿他也不想的,你便给我个面子。”

倒不是叶柒不愿意把事情说清楚,只是这齐水阁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客人,到底不是个合适说话的地方,只好暂时按捺住冲动,改日再向李峥几人解释便是了。

罗轻请来的大夫已然白发苍苍,在床边隔着纱帐替陈燕婉把了好一会儿的脉,许久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一旁的卢青和木颂清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许是因为疲劳导致的晕厥,身体有些小虚罢了。”

木颂清点头道:“可需要吃些什么药?”

大夫背起了药箱,听得这话:“不用,好好休息,平日里注意饮食均衡便可。”

卢青看了一眼仍睡在床上的陈燕婉,道:“可大夫,她一直未醒,不如你给她扎一针,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卢青眼见着陈燕婉搁在床上的左手小指不明显地微微动了动,他心中暗想,这陈燕婉果真是在装晕。

大夫抖着山羊胡,慢条斯理地顺道:“小兄弟,此言差矣,这针灸虽用处多,但也不可随便扎,这姑娘本无什么大碍,这一扎扎出问题来可如何是好,你便让她在这歇歇便是,一会儿就能自己醒过来。”

大夫这话虽未说得太直接,但木颂清和卢青都听明白了。

没病,装的。

木颂清忍笑道:“卢青,随我一起送大夫出去。”

卢青应是,两人付了大夫出诊的银子,将人送至了大门口,此时天已然很暗了,算着时辰也该是戌时了。

木颂清与卢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卢青问道:“这陈燕婉要装到什么时候?”

木颂清叹道:“方才我们都在里头,她不便找东西,现在多给她些时间,等她发现了,柒柒回来了,自然就会醒了。”

“可为何要等叶小姐回来?”卢青不解。

木颂清叹道:“只有我和柒柒闹得够厉害,无暇顾及,才不会发现房内是否有被人动过或者少东西,这女子这算盘打得还不错,只是她不知,我们早就怀疑她了。”

“原来是这样…”卢青听懂了话里意思。

巷道内远远传来了马蹄声,卢青一愣,道:“难不成是掌柜回来了?”

薄雾中隐隐可见马车的影子,木颂清却在这个时候,回身往内院而去,卢青忙追了上去:“您不等叶小姐?”

木颂清道:“去后院里等,这戏总得演完整不是?对了…”

木颂清突然出声,卢青看向了他,可木颂清忽什么也不说,轻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两人回到园中,木颂清将轮椅停在了石桌前,卢青看了一眼南厢房,按着先前说好的,故意问道:“公子,为何不回房?”

木颂清泰然自若地回道:“陈姑娘在我房里,一会儿柒柒若是回来,见我二人共处一室,定又要误会了,我还是在此等她吧!”

卢青叹道:“还是公子想得周到。”

屋内,陈燕婉本正在房间内翻找,突然便听见了木颂清与卢青回来的动静,床离她有些距离,若是木颂清突然开门,定是来不及回去的,她下意识地蹲下了身子,却听见两人停在院子里说话。

待听清楚木颂清与卢青的对话后,陈燕婉着实松了口气,一转头却发现书桌下头似乎放着一个铜制的炭盆,只是被桌布遮掩,若不是她蹲在地上,视线较低,不然还发现不了。

陈燕婉心中一动,这东西为何会放在这儿呢?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掀起了桌布,果不其然在其中发现了些许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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