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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他一愣,笑了,怕是那对夫妇也是因酒结缘才想着做这么一对镯子。

木颂清对小贩说道:“把这对镯子抱起来,我要了!”

“好嘞!”小贩喜气洋洋地从他手上接过了那对银镯,手脚麻利地放进锦盒内“公子可是要送人?”

“对,送……心上人的!”

小贩了然,从摊下取了一块方形锦布替他包了起来,随后递给了木颂清:“公子,一共三两!”

木颂清从荷包内掏了钱,递给小贩,同时将镯子取了过来,暂放在腿上,转身准备离开。

“公子慢走!”

木颂清往前转着轮椅,忽停下转头道:“小哥,你家的银匠铺现在还在吗?”

那小贩一愣,随即回道:“还在,我爹娘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不可以随意丢弃。”

“你爹娘是有志气的人!”木颂清笑道“不知可否将地址告知于我?”

“当然可以!”

从小贩那拿了地址的木颂清往回走,此时已经到了放烟火的时辰,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呼啸着向上飞去,在夜幕之上炸开了绚丽的花朵。

叶柒正拉着沈念妤往吉祥炉内投铜钱,周围也有不少的少男少女正与他们做着相同的动作。

叶柒的手中捏着一把铜钱,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头投去,但是每每眼看着要落入炉内的时候,在旁总有别的人干扰,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丢出去的铜钱全部触壁反弹,又落在了地上。

叶柒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转眼手里的铜钱便见了底,当她想再扔时,已经没有了。

叶柒刚叹了口气,手里就被塞入一个冷冰冰的铜钱,侧目望去,木颂清微微笑着看着她道:“用我这个。”

叶柒捏着那枚硬币,笑道:“不如你先对着吹口仙气儿,说不定我就投进去了呢?”

木颂清笑眼睨了她一眼,握住了叶柒的手腕,往自己这一拉,随后叶柒便觉着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了她的指尖。

叶柒红了脸,忙把手收了回来,飞快道了一句:“去我扔铜钱!”

随后便转身站在了护栏前,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一束烟花呼啸升起,叶柒瞄准了炉鼎上的空档,手腕用力,向前一挥,小小的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吉祥炉内,与此同时,天上绽开了富丽堂皇的牡丹。

“阿柒,快许愿!”

沈念妤难得激动地喊道。

叶柒忙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低下头来,神态虔诚。

她心中念着自己的愿望:上苍啊,愿你可以保佑酒坊在斗酒会中一切顺利,保佑阿翁身体康健,保佑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美满!

不知不觉,木颂清站到了她的身旁,目光无限温柔,而沈念妤与李峥也含笑相依着。

花雕站在这两对人的身后,只觉——天上火树烟花,地上人影成双,着实美哉。

西市祈福夜之后,叶柒一行人又偷偷回了别苑,并未引起陈燕婉的怀疑。

第二天,便按着两人先前的计划,白日里装起了冷战,谁也不理谁,就连花雕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日唉声叹气。

整个酒坊逐渐笼罩在低气压之中,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连来买酒的客人都隐约察觉到了这点,拉着孙秀悄声询问:“这叶小姐和木公子可是吵架了?若是吵架了,你们可帮着劝劝,老这么谁也不理谁下去,可怎么行呢。”

操碎心的客人离开之后,孙秀找了赵三两与李信汪良等人,将这事儿提了一提,最终决定让李信去找两人聊聊。

李信趁着午休时去别苑找了叶柒和木颂清,却如花雕一般,撞见了两人正围着桌子吃饭,半点不见像是冷战的样子。

叶柒见了李信,忙招呼他道:“阿信,过来一起吃啊。”

李信一脸懵地被拉上了饭桌,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他苦笑道:“您二位这戏唱得可真好,坊内的大家都信了。”

“要得便是这个效果。”叶柒道,随后又补上了一句“不过这事儿让越多人知道越是不妙,还得烦请你帮忙掩饰一二。”

李信点了点:“我心中有数。”

他犹豫了一下:“可罗轻那……”

木颂清笑了笑:“那位罗姑娘,怕是心里比你们谁都要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悄悄给柒柒递了消息,说在厨房内发现了一张没有烧尽的纸。”

木颂清从腰带上取出一张边缘焦黑的纸,看得出已经被烧了大半,唯独少剩下一个字的一角,隐隐可见半个耳字。

因这纸条上的内容已经无法辨识,但根据时间推断,这纸条应该是陈燕婉烧的。

而那日也正是陈燕婉开始主动出招,想往别苑跑。

这让叶柒和木颂清都不禁好奇,到底那人是给她下了一个什么命令。

说曹操曹操到,三人正说着话,花雕来报,说陈燕婉又来了,在门口非要见叶柒和木颂清两人。

李信见状,决定先行告辞离开。

他拄着拐杖出别苑大门时,陈燕婉还固执地守在门前不肯离开,见着李信,迎了上去,状似焦急道:“李大哥,颂清哥哥和叶姐姐怎么样了?还在生气吗?”

李信叹了口气道:“总之,我也劝不好,陈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太靠谱。”

陈燕婉面露委屈:“我原是想赔罪,却未曾想到造成了般误会,李大哥你们放心,我一会儿定会好好和小姐说的。”

李信瞥了她一眼,见她神情楚楚可怜,幽幽地叹着气,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的是她才对。

李信不愿与她再多说什么,便顺着话头,让她好好道歉,末了,便回了酒坊。

后脚到的花雕,听到了两人大半的对话,心里暗自啐骂了一句“装模作样”,这才出声叫陈燕婉进去。

木颂清和叶柒已经移到了院中,花雕停下了脚步,陈燕婉跟着驻足,听着花雕和木颂清叶柒二人汇报,人已经带到了,她悄悄看了一眼,只见两人各坐在石桌一边,中间的石桌仿若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径直拉开。

“你要说什么?”叶柒很是不耐,木颂清却一言不发,仿佛这些事儿都与他无关一般。

陈燕婉抬着一双泪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叶姐姐,昨日是我不好,没把话说清楚,其实是我不小心将酒打翻在颂清哥哥啊不,木公子的身上,我想着要对此负责,便问他讨要了被我弄脏的衣服,还惹了您不高兴,这事确实都是我的错,我着实不想因此破坏了你们二人的感情,你要怪就怪我,莫要和木哥哥置气了,酒坊内大家都担心坏了呢。”

这话说的,叶柒直想笑,就好像是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只是叶柒她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就撒小性子,降罪于人,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而她呢,说话间把对木颂清的称谓都变了,坐实叶柒善妒。

叶柒没有马上回陈燕婉的话,放任她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自己则哼了一声,故意给木颂清丢了一个冷眼,手中的团扇则一下下地扇着,仿佛在驱赶着什么烦人的东西似的。

“既然话说完了,那就回去吧,这是我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二人自己解决。”

木颂清喝着凉茶,冷声回道。

陈燕婉一愣,没想到木颂清这么快就让她离开。

以她的心思,并不想两人这么快就和好,不然她后续的所有行动,都有可能受到叶柒的干扰。因此她才以退为进,表面上的道歉,实际上还想再烧一把火。

这没想到她准备了一堆火上浇油的说辞,才说了这一句,便被木颂清请走了。不过所幸的是这场上的气氛依旧是凉飕飕的,并未见一丝一毫的融解,这也正如陈燕婉所愿。

陈燕婉心里盘算着,起身向木颂清和叶柒福了福身,面上又是一副忧思重重的模样,柔着声对木颂清道:“木公子,都怪我造成这般的误会此事你莫要生叶姐姐的气,她只是太喜欢你了,才会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她说着便告辞离开了,才走到前堂,便听到后头叶柒大骂了一声:“陈燕婉她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善妒吗?”

随后又是你来我往地一阵翻天覆地的争吵,陈燕婉勾了勾唇,将这些声音甩至了脑后,提着裙摆,莲步轻移出了院门。

躲在一旁的花雕待陈燕婉进了酒坊后院,忙把别苑的门关上,疾步跑进了后院。

“小姐,公子,走了走了,不要演了。”

方才还火药味十足的后院瞬间又恢复了平和,叶柒趴在石桌上,一脸疲惫:“这吵架啊,真累人。”

木颂清在旁无比赞同,同时为叶柒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有了茶润了嗓,叶柒这才缓过了神来,开口道:“颂清觉得陈燕婉如何?”

木颂清薄唇轻启,下了判语:“演技拙劣。”

叶柒连连颔首,可不是吗?

虽说人不可无自信,但自信过了头,也容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以为人人都是傻子,略施小计,便可挑拨关系,可这些拙劣的手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只不过是陪着她好好将这场戏演到最后而已。

叶柒叹了口气,吹了吹手中的茶水,道:“不过,这回加上罗轻发现的纸条,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和先前的事一样,她幕后的人也是冲着你来的,而我是挡在前方的障碍,所以她千方百计不希望我俩和好,因为我在,我便会护着你、霸着你,她就没有机会下手了。”

叶柒顿了顿,反应了过来:“所以这是不是可以证实我先前的猜测,从你被绑架到酒坊连环被盗再到李信被打到陈燕婉出现再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是那个人设下的连环套……但我想不明白的是……”

叶柒皱着眉头,一脸苦思:“他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只是为了一张你身上的酒方?这也太大动干戈了吧!没必要啊!”

木颂清缓缓开了口:“你忘了吗,先前你猜过,这幕后之人知道我的身世,我那时便有了猜测,所以才让卢青回杭州探一探,只是所有的一切,或许需等卢青从杭州回来,才可确定。”

叶柒发着愁:“若是查不到呢?”

木颂清垂下了眼眸,淡淡开了口:“他若是真冲我的身世来的,那必然当年爹娘还有我的事,有什么蛛丝马迹是被他摸索到的,既然他可以找到,我也可以,只是或许要费些时日罢了。”

身世这两个字,在叶柒看来极为敏感。

在平日里,就连木颂清自己都鲜少提起,叶柒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养父养母,是真心敬爱,对生父生母存在着困惑与好奇,但这隐秘而未知的身世似乎给他自小带来的就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更是一步步让他走入重重危险中。

他想走出这种桎梏,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世给他带来这样的经历。

他想破解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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