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亦表示,他的健康已有很大的好转,许多之前的常用药不需再服用。
父母闻之大喜,自不再干涉他的决定。他便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做任战。
七年过去,他逐渐适应了自己作为一个强者的存在,他开始自然地接受周围人对他的崇拜和依赖,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曾有过那么令人讨厌的过去,忘记了作为弱鸡少年的羞愧和深深耻辱。
可就在这个晚上,一切又回归到原来的轨迹。
他生了病,一下被打回原形。
他开始怀疑这七年的努力是不是真的存在,他是真的已经蜕变?还是所谓强者不过是一场奢望,他其实仍是那个弱小的、无助的、任人宰割的少年。
———————————————————————————————-
任战扶着墙。他已经走不动了,半佝着身子,大口喘息。
低头,地上的人影赫然变成了两条。
“啊!”任战吓得一声大叫,然后就看到老邬如幽灵般站在自己边上,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你干什么!”任战大喊道,“半夜三更的想吓死人啊?”
老邬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笑道:“你若不做亏心事,就是半夜三更也不用这么害怕。”
“我才没做过亏心事!”任战顶了一句。他的喉咙跟火烧般痛,懒得再理她,却看到了她手里的酒瓶。
“你又出来买酒?不,这么晚了,哪还有地方买酒,你一定是去偷的!”
任战伸手就去夺她酒瓶。
“上次进医院,医生已经说了让你必须戒酒,你这个身体再喝就真喝死了!”
“要你管!死了是我的事!”
“我就管!把酒给我!”
“不给!”
“给我!”
“就不给!”
老邬把酒瓶紧紧抱在怀里,说什么都不放。
任战更没耐心,管她能不能碰,一手扣住她腕子,一手把酒瓶夺了过去,哐啷往地上一扔。
老邬大怒,扬起巴掌便朝他挥来。
任战冷笑一声,他纵然病了,对付个老邬这样的废柴还是轻而易举,反手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坚硬似铁,更有着不正常的滚烫温度。老邬皱着眉,嘎着嗓子道:“你发烧了?”
“要你管!咳咳咳……”
“为什么不去医院?”
“跟你……咳咳,没关系!”任战死要面子,已经咳得肺都快要吐出来。
老邬突然从口袋里抠出几粒东西,一把塞到任战嘴里。任战还没反应过来,就进了喉咙。